朝堂上心机敏捷的大臣皆看向了稳坐于大司马座椅上的墨凡,十余年来,帝都当中只要墨凡的独子墨肃早殇。
一些邻近的大臣被呛的咳嗽起来,但烟尘散去后,他们却看到棺椁当中空空无也。
阮重一时语塞,忙厉声道:“郑飞清,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谩骂我大魏国国运危矣!”
除墨凡以外的武将六公皆膜拜下为墨凡讨情,郑太傅及太常夏洵、太保何安亦跪下替墨凡讨情。
一些隔得较远的大臣听惠邻近大臣惊奇的会商声,心生猎奇,便大着胆量上前张望。阮重并不禁止他们,反而令抬棺椁的仆人下去,腾出了更多的位置以供大臣们旁观这副空空的棺椁。
无了棺椁盖子,一眼便可望到内里只放了为数很多的陪葬品,金银玉器泛着阴沉之光,唯独不见骸骨。
立于郑飞清身侧的阮重冷哼了一声,“那照郑太傅所言,一句爱子心切,便可违逆圣旨么?大魏国如果大家都爱子心切,那年年征武力壮丁,岂不是百姓皆有借口推搡不为国交战。”
翊辰剑眉星目紧蹙在一起,那日细雨濛濛当中,他于萧府听得的事重新缭绕在耳侧。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一脚踏在墙壁上,跃成分开了墨天向的眸光中。
煜煊撩扒开面前的白玉珠旒,盯看着大殿中的玄色棺椁。墨肃离世时,她身为皇上,阮太后不准她前去将军府。墨肃下葬时,她亦未在场;她不认得这副棺椁,却心知是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