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帷幔在身后垂下,煜煊命赵忠守在内里,不得旁人靠近。她顺着烛光看去,龙案上放着先帝的御剑,窗棂紧闭着,明黄剑穗无风主动,墙壁上只燃着一盏宫灯,已被墨凡高大的身躯粉饰住。
萧渃无可否定,他痛苦的合上了双眸,只觉面前黑黢黢一片,这便是母亲现在对烛光的感受么?
墨凡虽早已猜想出了答案,但亦被震慑的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双手紧攥,逼问煜煊道:“你生母为何人?”
萧渃早已被煜煊一番话弄得嗓音哽咽,他沙哑道:“只要你不让我分开你,何事我都会承诺你!”
心中的石块快速落下,煜煊整小我瘫软回龙椅上,似被人抽离了筋骨。这一日,她梦魇中清楚的感受过无数次,现在忽而成真,倒没有所想那般惶恐。
墨凡手腕转动,利落的把御剑插回剑鞘,手托起御剑剑座,大步跨了出去。煜煊在他身后,大笑了几声,不似银铃般动听,不似钟鼓般降落,似被猎人射中的鸟儿般,散着绝望的悲鸣。
“安危?”阮太后冷哼了一声,“现在哀家全部母家都要给皇上陪葬!”
阮太后在赵信河搬的凤榻上坐定后,挥手令一干宫人退了下去,连茗萼亦呵退了出去。
“你说甚么?”
“是,哀家不是你的生身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