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景宣天子病重,膝下无子。皇后左氏摄政,并于五年后即位为帝。
他每返来见裴清殊,第一句话必定要问:“殊儿,朕瘦些了没有?”
这四个字是他特地找四皇子“教”的。天子收到以后,如获珍宝,还让人裱了起来,挂在了饭厅。每回用膳的时候,都以此来提示本身不能吃得太饱。
腊月十八这一天,是裴清殊满五周岁生日的日子。淑妃老早就叫人定下了酒菜,请了几个交好的后妃来琼华宫略坐,还在裴清殊屋子里伶仃开了一桌,让裴清殊请他的几个皇兄用饭。
话虽如此,可裴清殊最后还是多掏了两份赏钱,帮四皇子和七皇子出了。
不过裴清殊感觉,天子还是没有达到俪妃会喜好的阿谁标准。
“姐姐管她们做甚么,你就景仪这么一个女儿,还不是甚么好的都先紧着她么。三公主年纪还小,皇后有的是时候再给她寻一个好人家。”
荣贵妃被淑妃说得心花怒放,忍不住笑道:“你一个傅家之女,在我面前说甚么百年大族,这不是臊我呢么!”
如果搁在之前, 裴清殊必定会感觉肉疼。可他现在是皇子了, 不能那么小家子气。毕竟偶然候人和人来往,就是要费钱的,更何况四皇子还“任务”教了他那么多东西, 他还没给过束脩呢。
裴清殊和他的大部分皇兄们还不太熟谙,就只请了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来做客。比起请来一堆处不来的人,裴清殊感觉倒不如和几个干系好的哥哥一起聊谈天,喝喝……喝喝果蔬饮品甚么的。他年纪太小,淑妃底子不让人上酒。说是酒菜,不过是吃菜罢了。
“要说大族,承恩公府那才叫繁华滔天。”一提起‘承恩公’这三个字来,淑妃不自发地带上了一丝敬意,“那但是独一一个出过女帝的家属,我们这些世家,那里能和左家比拟。”
“谁晓得呢!”淑妃一脸八卦,倒是抬高了声音,悄声道:“传闻全妃一向让人压着呢,就怕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不过庆宁宫人多嘴杂,那里是她瞒得住的,我看二皇子迟早要遭殃!”
裴清殊还是点头。
“姐姐也莫要太悲观了,六皇子才学虽出挑,可宁嫔出身平平,那里比得上姐姐高贵。姐姐出身容氏,那但是百年大族。宁嫔不过一个小官之女,靠着生了皇子才坐上贵嫔之位,姐姐底子无需将他们母子放在眼中。”
皇后气急废弛,却又不得不经心极力地为至公主筹办婚事,筹办嫁奁。毕竟至公主是天子的第一个孩子,在天子内心的分量很重。如果不把至公主的婚事给筹办好了,天子还不知要气她气到甚么时候。
无法之下,皇后只能主动一回,以经心筹办至公主的婚事来向天子服软。
不过就算是如许,兄弟几个还是聊得很高兴。四皇子和五皇子年纪相仿,两人时不时聊一聊功课上的事情。五皇子固然才气平平,但极其谦逊,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向四皇子就教。
女帝左氏,是大齐这几十年来最传奇的女子,没有之一。
裴清殊忙道:“两位皇兄客气了, 都是自家兄弟, 这点小钱算甚么呀。”
“四皇兄没有伴读么?”裴清殊有点不测。对于皇子来讲,伴读的意义并不是字面上的意义那么简朴。因为宫里的皇子大多都是异母兄弟的原因,在很多环境下,皇子和伴读之间的豪情,乃至要好过亲兄弟。等将来皇子出宫立府了,这些伴读就是他们最好的谋士乃至是朋友。
“小时候是有过的,不过厥后不知怎的闹掰了,被你四皇兄撵回家去了。为着这个,荣姐姐不晓得和我抱怨过四皇子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