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如果皇上认定了十二皇子并非皇家血脉,就不会留别性命,还给他名分。并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上对俪妃,恐怕仍旧有情。”
荣贵妃摇点头:“圣心难测,我也说不好。”
“提及俪妃,你去过冷宫了没有?”荣贵妃颇感兴趣地问:“俪妃真想把儿子给你养?”
“劳烦娘娘去次间稍坐半晌,容主子进殿通禀。”
淑妃急道:“姐姐如何不早奉告我啊!本日我去了冷宫,如果故意人借此大做文章,我岂不是要跟着俪妃母子不利……”
“那孩子话未几,生的倒是划一,看着就叫人喜好。只是到底是罪妃之子,不晓得皇上和皇后那边会不会同意。”
淑妃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姐姐的意义是?”
荣贵妃叹口气,神采庞大地说:“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要我说,皇上脾气宽和,又对你心中有愧,你且去问问,就算皇上不肯,也没甚么大不了的。摆布当年的事情你也不知情,只要假装是心疼皇上的儿子在冷宫刻苦,想要帮皇上分忧便是了。”
裴清殊往门口一看,本来是恩嫔来了。
固然只要短短一面之缘,不过裴清殊看得出来,淑妃仿佛挺喜好他的。
“我晓得姐姐都是为我好,我这就回了俪妃去。”
不过自打碰到俪妃以后,天子就变了很多,这几年来都没办过秀女大选,极少纳新人了。
当时恩嫔有些活力,气俪妃的率性,气她的不作为。
裴清殊不甘心。
“当年俪妃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对外用的是触怒龙颜的罪名。可究竟上……”荣贵妃抬高声音,把本身所知的一五一十地奉告了淑妃,“以是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还不好说。”
斩钉截铁的五个字,让恩嫔心惊胆战,让天子悲伤落寞,无功而返。
“慢着。”荣贵妃摇点头,无法隧道:“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如何还是这么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你且坐下,听我渐渐说。”
聊着聊着,淑妃见天子表情还算不错,就似不经意地提起她前一阵子听人提及十二皇子病了的事情。
淑妃应下以后,便风风火火地往乾元殿去了。
淑妃想了想,说:“穿戴朴实,不过仍有人服侍,宫室也非常划一……”说着说着,淑妃本身就明白了:“姐姐的意义是,皇上还在暗中关照俪妃母子吗?”
他文采武功都是平平,对政务也没有甚么兴趣。最大的兴趣,就是今后宫里汇集各色百般的美人。
禄康安见了淑妃,赶紧笑着施礼:“还是淑妃娘娘心疼主子。这大热的天儿,您如何来了?”
俪妃刚入宫那会儿,天子把她疼得跟眸子子似的,那份面子就连皇后都没有过,可俪妃底子不屑一顾。
好不轻易再世为人,还变成了男人,莫非他就这么在冷宫里粗茶淡饭地活一辈子,眼睁睁地看着国度灭亡,再死一次吗?
回想起这些来,淑妃愈发感觉荣贵妃说的有事理,一时之间纠结极了:“以是这事儿,我到底该不该和皇上提呢?”
恩嫔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荣贵妃默了默,问她:“你如何想?”
淑妃大喜:“多谢姐姐提点,我这就去求见皇上。”
见天子听她提起裴清殊时并未发怒,淑妃内心就有了点底,循序渐进地把本身想要代为扶养十二皇子的筹算说了出来。
甚么出嫁从夫,在俪妃这里底子不建立。
帝妃二人酬酢过后,淑妃便奉上消暑汤,与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二公主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