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朱衣向来没有甚么大的胡想,不过但愿吃点好的,住好些,最好再有美人相伴平生就行了,如果她有一个兄弟,那她这个欲望很轻易实现,可她没有,父亲归天以后周家的担子全压在她肩上。
刘夫人摸摸本身的脸颊,笑道,“都几年没见了,如何能够还跟之前一样呢?你这丫头,就会哄人,就该给你找个短长的夫君,让他管着你才好。”
“大人客气了,这一届恩科又是谢丞相方丈,大人要多几位才调横溢的同门了,传闻谢丞相的小女儿也到了家人的年纪,先庆祝大人要多一名连襟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周朱衣只是贩子,那位知府大人略微动点手脚就能让朱楼关门,但是对方没脱手,那就证明,对方也在顾忌。
掌柜的一见周朱衣进门,仓促跑过来,“蜜斯,您这么早就到了?之前您来信说要来,我就让人把您之前住的院子清算好了。”
魏青霄把没说完的话咽归去,他本来只筹算借给对方用一段时候的,可看周朱衣的模样是不会还了,他安抚本身,大不了归去跟父皇说弄丢了,让外务府的人再给刻一个。
“别担忧,再如何说我背景也要比那刘知府大,他再短长能比得过皇亲国戚吗?”
扬州城非常繁华,比都城也不遑多让,来往行人各个腰脊矗立,女子们面貌温婉,一颦一笑俱是风情。
她一进城就来聘请,这是明晃晃的上马威,让她晓得,这扬州城到底谁当家作主,又派了这么个主子来传话就是要激愤她。那句‘不过几个贩子’,正刺中她的把柄。
那些往昔的胡想现在看来更加难以实现,内有亲戚跃跃欲试,外有劲敌来势汹汹,茕茕孤单,孤身一人,如安在如许的时候撑起偌大的周家?
周家在扬州有一间很大的酒楼,名叫朱楼,是当初周朱衣开端学做买卖运营的第一个铺子。
“你一个女人家,年纪悄悄的,正该天真烂漫跟闺中老友一起玩乐,却不想还要受这番痛苦,周家莫非没有能顶梁的男儿了?”
“好好,”刘伯上前跟魏青霄哈腰施礼,魏青霄赶紧把他扶起来,“魏公子是吧?”他细心把魏青霄看了一遍,不住奖饰,“真是好样貌。”
第二天,周朱衣换了一身衣裳,淡紫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了花腔,再加上腰间赤金锁南珠腰带,镂空金麒麟挂坠,以及头上有些晃眼的镶嵌着几颗五颜六色宝石的发钗,金光闪闪让人不忍直视。
倒是笔墨恋慕的盯着周朱衣头上的发钗,“主子,那发钗上的宝石可都是真的!当初皇上犒赏了贵妃一颗,她对劲了好久呢!”
当晚魏青霄返来的时候,就见周朱衣愁眉不展,晚餐摆在一旁,一口都没动。
宫里民气庞大,容妃憋了一肚子气只好跑去魏青霄那边抱怨一通,而魏青霄对于这类事情普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虽她说去,反倒是笔墨记得清楚。
比如客岁离朱楼不远处开了一家新的酒楼,这家酒楼掌厨徒弟有几样特长绝活,一下子吸引了很多客人,再加上他们家别出机杼,找了很多美人在酒楼里弹唱,每日来往的客人络绎不断。
“第一楼?还真大言不惭!树大招风,怕是很多人等着看好戏呢!”
刘夫人没接话,自顾自走了。
周朱衣赶紧将玉佩抢过来,怕他忏悔要归去,找了个红绳挂在脖子上,玉佩往衣衿里一扔,“放心吧,这但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必然好好庇护好。”
此举正得魏青霄情意,带着笔墨兴趣勃勃的出门了,周朱衣则听刘伯论述这两年朱楼的运营环境。
朱楼后边的院子很宽广,房间满是木质的,为了防火,院子里引了死水,比别处风凉很多,魏青霄也是浑身怠倦,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