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陛下,说来也奇,富老相公说甘相要杀他……”
朗朗乾坤,泱泱大宋,如何还能有这类行刺朝廷大臣的事情?
富弼心中更加安宁了很多,再找人鼓吹已然,不但要在朝堂上鼓吹,还得让人到百姓当中去鼓吹,且看他甘奇还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敢不敢脱手杀人。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失实,无一语虚言,陛下必然要为老臣做主!”富弼又道。
也未几等了,入宫去,揭露揭露!
这个别例好,富弼说干就干,出宫路上碰到了赵概,立马拉住赵概,开口:“赵相,你可晓得一事?”
“开了眼了,这么多东西,甘相公短长!”
“司马中丞,甘奇要杀我!你也要谨慎,他能够也会对你脱手。只要杀了你我二人,他甘奇可就在这朝堂之上再也没了掣肘,今后大权在握,结果不堪假想。”富弼这话,另有点程度,恐吓了司马光,也在拉拢一个盟友。
赵概也筹办告别而去了。
王安石还加了一句:“甘相还说,卖战利品,不丢人。”
“甘奇要派人杀我!”富弼说道。
“遵旨,臣辞职。”
“这个,这个五百,普通衣服,同一三百。有珠子的,八百,有金线泛光的,这个,两贯。都记着了……”
“如何?当榷场啊?”
“这些东西,都订价一钱,这些两钱……”
这才是真正的自保之道。
“行。”赵顼大手一挥,也不在乎甚么皇家脸面了。
王安石兼职鉴定专家,还兼职订价员,到处跑,这都是他三司的钱。
“契丹人,该抢!”
赵概见了天子,砸吧着嘴,恰是说完,踌躇几番。
赵顼皱着眉头,却又见司马光走出去了,便问:“司马中丞,出去的时候可碰到富老相公?”
“陛下,甘相还让臣问一问,能不能借东华门外的园地用一用……”若不是甘奇这么叮咛,王安石还真丢不起这小我。
“哦,下官晓得了,下官谨慎就是,下官另有事见陛下,来日再叙。”司马光起步也进宫了。
赵顼本就看富弼有些不爽,上一次两人扳谈很不镇静,此次还来这么难堪的一出,这是甚么意义?
司马光不答,也不晓得如何答,赵概这个老好人,更是不说话。
赵顼,还是要秉承老赵家一贯的风格,对士大夫极尽虐待。
还让甘奇说甚么开个打趣没听懂,如果当时当场揭露揭露了,他甘奇必定下不来台,满朝文武劈面,他甘奇如何解释?
不过富弼也还是有些焦急的,再如何样,也不成能日夜如此防备,家中就这么几十号小厮,夜夜不睡觉也不是个事,何况富弼本身也睡不着。
赵顼又点了点头。
赵顼睁着眼,看着富弼,问道:“富相,你是不是有甚么曲解啊?”
赵顼皱着眉头,上高低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满头白发的富弼,这都哪跟哪啊?
赵概这差事是顺带手,便也点头躬身,告别而去。
“来人呐,去皇城司调些人马来,制止有人盗窃,到时候散场了,统统衙吏也得搜身再走。”
“这些家具是一套啊,拢在一起卖,这是好东西,二十贯吧……”
赵概一脸刻薄摇点头。
赵顼闻言心中舒爽,便笑道:“那就这般,遴选几个无能之辈入御史台待审,其别人一训戒惩戒为主。”
“这些……这些东西,十足五个钱……”
“可不是?这得抢了多少户人家……”
俄然赵顼开口:“赵相,你去富相府中走一趟,催促一下他,让他从速把刺探动静的事情办一办,看看辽国天子到底死没死。”
说话间,王安石出去汇报了:“陛下,臣来禀告假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