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逆贼,你在陛上面前也敢咄咄逼人,陛下亲口说的,说你甘奇甘道坚就是司马懿,说你来日必定要成为朝廷的变数,说你将来必定要反!”文彦博指着甘奇大喊,想要有人信赖他的话语。
赵顼把圣旨往怀中一塞,拔腿就往皇城以内跑。真是大喜,天子俄然就醒过来了,还能坐起来,这无疑是最好的动静。
一众军将看着甘奇,仿佛都不敢信赖面前产生的这一幕。
有吗?没有吗?李璋拿不准,只能说:“不会不会,我大宋仁义天下,民气向背,必不成能被奸人所趁。”
“当真,陛下醒了,红光满面,还坐起来了,只寻殿下呢,说有要紧的事情交代。”
俄然又有一个军将大喊:“甘相公,文贼还未死透,末将给您代庖了。”
甘奇打马走在路上,也唯有他走的路不堵,直回南城。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甘相公的剑,刺入了文相公的怀中,尸山血海出来的甘相公,就这么直接的把几十岁的两朝贤相文相公刺杀当场。
“是是是,末将这就给相公让路。”
司马光扯了扯富弼的衣角,说道:“富相公,入宫,得从速入宫。”
天不幸见,日月作证,冤枉啊!
只见此时甘相公翻身上马,渐渐拔出腰间一柄剑,一步一步往文彦博走去。
“富相公,那必然是文贼偷盖了您的大印呐……富相公,您与我等一样,皆是那无妄之灾啊。”
说完李璋下得城头,翻开右掖门一条裂缝,带着百十人出城而去,直奔枢密院衙门那边。
富弼还靠近去看,靠近以后,才发明不对劲,别的都看不出人样了,那一头白发却格外显眼。
司马光深呼吸几番,定了放心神,也说:“富相公,您看看……”
这类事情,竟然也有人敢做?这大宋朝百多年,真有当朝的相公被人刺死?
“司马中丞,您是清流,最是秉公,你从速的,把大理寺,刑部的,御史台谏院的,都叫来,都叫来看看,到时候可要说明白了,这事情与我等无关,我等皆是下官,受命行事的,我等也是受害之人,还请秉公直言呐!”
说完就看一个军将抄起大枪就往地上的文彦博扎去。
“可不但蒙骗了他们,我等这些枢密院的属官皆也被骗了,大大小小上百官吏,都被文贼的假圣旨给蒙骗了……”
李璋拿着圣旨是一通的观瞧,他都不敢信赖,不敢信赖文彦博另有这胆量。
赵顼镇静了,这场面,实在有些骇人,人隐士海的街道皆是军汉,他便是再没有见过世面,也看过史乘,晓得这一幕代表了甚么,那就是瞬息间,六合变色,社稷倾颓的事情。这赵家江山,说话间就在这一日了。
“殿下,殿下,无事了无事了,本来是文相公捏造圣旨调兵入城,已然被甘相公给处理了。”李璋离得老远就在说着。
甘奇说话了:“诸位,且看一眼那圣旨吧。看完从速走。”
甘奇摆摆手:“罢了,各部副将带兵回营,各部主将在枢密院里等待吧,到时候各处来人,诸位也说个清楚,枢密院衙门里的大小官吏,皆不准走,只待人来查问。走吧走吧,不要挡着路,我也要回家了。”
“对,对对,入宫,都随老夫入宫去,去找陛下,去找太子。”富弼连连挥手,转头从速走。
富弼也到了,带着期盼与神驰,到了现场,也看到了地上的一团红色精神,他先是一喜,却听司马光大喊:“这是如何回事啊?地上这是谁啊?”
“文相公,就算是皇命,也该让我们这些办差的晓得,看一眼又如何?甘相公已经被我们围在这里了,插翅难飞,看得一眼圣旨,我等自会脱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