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稍稍点头,赵桓得了鼓励,神情有些抖擞,他的奏对也更加流利:“依儿臣看苏学士是画字,黄庭坚是描字,米芾是刷字,蔡襄是刻字。”
穿越后的这一年多以来,赵桓大要上低调谦虚,本地里却没闲着,他一向在苦读诗书,研讨笔墨和画画,幸亏有身材原仆人的影象和书画老底在,省了很多工夫,他晓得,想要获得便宜老爹赵佶的认同,就必必要投其所好,必须和三皇子一样,懂画画,能写一手好字。
这段时候,赵桓除了当真写字,作画,余暇的时候,也会经常看看古时的名流墨宝,揣摩前人的技法,一番心血下来,总算有所斩获。
所谓顺水行舟,不进则退,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实在太难堪了,退一步粉身碎骨,进一步登顶九五,从古以来没有哪个被废的皇太子能活着看到新皇即位的,他几近无路可退!
站在睿思殿外的飞檐下,在等待垂询的过程中,赵桓另有点时候梳理思路,但越想心下就越沉重,干脆不再想了,站在一旁看着朱红殿柱上的斑纹。
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赵桓识相的闭嘴不再扣问了,张迪是官家跟前的宠臣,又是内监头子,在宫内和宫外两方面都阵容烜赫,天然用不着凑趣他这个随时面对着被废黜的太子,有这态度并不奇特。这类赤裸裸的势利刚开端赵桓另有些不适应,不过在宫内呆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读誊写字的好风俗要持续保持,读书能够修身,写字能够养性,多读多写定能受益匪浅!”
“儿臣痴钝,写字长进不大,翰林先生们说我根基功不敷踏实,多写写小楷会有好处。”
走在路上,因为不晓得官家召见的企图,赵桓心下不由有些忐忑,看了眼迈着小碎步在前面带路的张迪,他快步赶了上去,脸上布着温询的笑意:“敢问张都知,可知父皇召见孤所谓何事?”
赵佶不成置否的点了点头,向来爱好文艺的他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他用谈家常似的口气扣问起了赵桓的平常糊口:“朕听闻太子比来读书非常勤恳,不知都读了些甚么?”
蔡襄的字如同在石板上刻的普通,苍劲有力,力透纸背,有些笔划虽细若蚊足,还是入木三分。”
张迪紧跟着说道:“官家召殿下到睿思殿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