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那边自有本公子去说话,你还怕的甚么?”曹霑兜屁股一脚,“你他娘话真多。滚吧,你!”曹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采,刘天成不得不临时信赖他,从速再次跪下施礼:“公子爷存候心,只要老奴能在巡抚位置上坐稳,这巡抚衙门就是为了您而存在的。”
刘天成自以为掏心窝子的一席话,曹霑还是不信赖,他只得把求援的目光望着沈启:“沈大人能够作证,老奴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
他这个当朝二品大员,曹霑说抓就抓了,审判一个七品知县,算得上甚么难堪之事。刘天成非常不觉得然,刚要承诺,曹霑笑着道:“天成,你别忙着承诺,本公子要你亲审苗玉春,不是拿鱼肉乡里给他定谳,而是要将他问成谋逆,不知你可否做到?”
曹霑起家畴昔,亲身拿过师爷的记录,走到刘天成近前,让他签书画押。有了前次的经验,曹霑带了十二分的谨慎,恐怕刘天成将罪行抓畴昔撕了,但刘天成却毫无过激行动,接过师爷递来的笔,利落地签了字花了押。啪的一声把笔摔到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直视着曹霑,以家奴的身份告求:“公子爷,您完整胜利了。甚么时候把老奴明正典刑,但愿能早些告诉我的家人一声,好让他们筹办后事。”
一 遵循律条,贪污纳贿十万两银子是死,贪污纳贿一百万两,仍不过是一死。听天由命吧,刘天成对师爷的记录忍辱含悲做了默许。
一百万两的贪污纳贿之罪承认了,还在乎多加一个强抢民女之罪么。刘天成抱定破罐破摔思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罪官愿招,刘焕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确切是罪官教唆。”
明天费经心机,曹霑要的恰是这些,嘴上岂肯承认,笑骂道:“现在话说得标致,到了关头时候,早该抛之脑后了。”
沈启刚把抄没苗玉春产业那块烫手山芋抛给了于成龙,现在刘天成又把这块烧红的铁饼甩了给他,以他的老奸大奸,也不肯当傻子,慎重其事道:“谋反是多大的罪恶呀,哪是卑职这等官员能鞠问清楚的,还是巡抚大人多费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