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霑从签筒中抽出一根令签刚扔了下去,就听内里有人大声叫唤:“民女冤枉,让我出来……”
听到刘天成如许说,沈启脸红了,脖子也粗了。大声道:“大哥确切是先将鞠问苗玉春这件事交与你办理,但你已经严词回绝,并且保举给下官,岂可出尔反尔,又跟下官争了起来。”
刚跟刘天成互掐不肯鞠问苗玉春,现在又上赶着争这件差事,沈启脸皮再厚,也感受尴尬,吞吞吐吐,只但愿曹霑能主动把差事交于他。
沈启不认得嫣儿,见她秀色可餐,不由产生一个设法,莫非曹霑对这女子做出了不轨之事,人家才告到了这儿?自从识得曹霑,何尝见过有人敢告他,沈启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斜眼睨着曹霑:“大哥,这小女子状告之人是您呢!干脆让人把她乱棍打出算了。”
二人越说越僵,声音也愈来愈大。大堂上站班衙役都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嫣儿杏眼圆睁道:“沈启,你不接状子,还要把本女人乱棍打出,就不怕我上告到巡抚衙门去?”
“这名女子,你有何委曲,从实说来,本大报酬你做主。”曹霑装模作样,暗自揣摩影视剧里的审案情节。这名女子面对公案站着,嗤的一笑道:“曹公子,你一介草民,也敢在按察使衙门审案,不怕朝廷究查么?”
嫣儿双手掐腰,一双秀目直视曹霑道:“我为何跑到按察使衙门,就是为了告你。”然前面向沈启,非常夸大的大声道:“民女冤枉,求按察使老爷做主。”
嫣儿很快以猎奇代替了惊骇,哈哈笑着弯下了腰。好久才忍住笑,细心打量着刘天成,道:“你就是江南巡抚刘天成?好玩,太玩了……”
在曹霑面前,沈启与于成龙争风妒忌不是一次两次了,沈启几近每次都处于下风,曹霑现在又要把苗玉春交于成龙鞠问,在曹霑的内心天平上,本身更加没了职位。沈启解劝:“在金陵宦海上,苗玉春是出了名的老油子,于三弟不过一介武夫,如何能审得了他。年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