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春是处所官,本身是外务府官员,属于两个体系,常日连面也很少见,苗玉春怎会攀扯他。刘天成想的也太多了。曹頫咯咯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腔,竟然坐到了刚才苗师爷曾经坐过的桌案后,竟自端起苗师爷喝过的茶杯,好整以暇啜饮起来。
姓苗的师爷承诺一声,带着两名差役出去。等他的身影消逝在大堂门口,刘天成方才扭头向曹頫解释:“这位苗师爷是苗玉春的本家弟兄,本抚之以是让他去押送苗玉春,其本意是想让你放心,毫不会存在威胁利诱之事。”
过了很长时候,苗玉春才脚镣手铐被押了出去。曹頫早已起了狐疑,体贴问道:“苗大人,你咋这么长时候才来,是不是遭到了他们的恐吓?”苗玉春颤栗一下身上的枷拷,没好气道:“大人座上客,端坐喝茶,而罪官这类阶下囚,数十斤的脚镣手铐扛着,想快能快得了吗?”曹頫言语中本来带着对苗玉春的怜悯,哪知人家底子不承情,曹頫闷屁大发财,脸红红的不敢再出声。
刘天成大要上不敢带出心虚,神采淡然道:“曹大人弊端了解了本抚的心机。本抚不让你与苗玉春对证,不过是因为像这类尚处于抽芽状况的谋逆大罪,由苗玉春一人承担就算了,不想触及的人太多,一旦让你与他当堂对证,谁知他还会攀咬何人。你要晓得,苗玉春面对的是凌迟正法,现在跟疯狗差未几,巴不得陪他一起享福的人越多越好,比方他攀扯上了你曹大人,本抚是信赖还是不信赖?”
“曹大人的决计真大呀!”刘天成无可何如道,“看来也只得让你们当堂对证了。”他向紧靠公案右边的一名师爷使了一下眼色,叮咛道:“苗师爷,请你去看看苗玉春用过牢饭没有,如果吃过了,把他押到大堂上来。”
“他们都是好人,唯独你是好人,对吧!”刘天成阴沉森的笑容稍纵即逝,快步走回到公案后,并不落座,顺手抄起一根令签扔下大堂:“曹頫冥顽不化,铁签服侍。”刘天成看得出,曹頫腿上身上都是伤,估计已经接受不住板子或夹棍了,有苗玉春的例子在先,用铁签扦手结果好过板子夹棍很多,并且不会让身材蒙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