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春奇特道:“如何不是八王爷,是曹霑公子要抄下官的家?”于成龙话中暴露了马脚,急地把眼一瞪道:“是八王爷谕令曹公子抄你的家,本官说错了吗?”见他动了气,苗玉春吓得激灵打了一个冷颤,仓猝转圜道:“下官耳朵塞了驴毛,听岔了,求大人包涵。”
“慢来,慢来,你别忙着谢我。”于成龙伸手劝止道:“我们丑话说在前头,本官能够替你向曹公子讨情,但破些财还是需求的。”
于成龙嗤地笑了一声道:“冤枉?八王爷说你犯了谋逆罪,谁敢说你没有犯?别说是我,即便是巡抚大人、总督大人敢放个屁么?”
对马氏较着的挑逗,如果第一次来,于成龙说不定真被她说动了心,现在发财心切,哪还顾上想那些,一脚把马氏踢到一边,径直突入府内。
奶奶的熊,这么大一块石头,如何能推倒把财宝起出来。于成龙围着转了两圈,蓦地想到,苗玉春往太湖石下藏财宝,也一定非得要将整块石头搬到一边。又围着石山转了数圈,工夫不负故意人,于成龙终究在石山的西北角发明一处庞大的裂缝。贰心头大喜,从一名侍从手中要过铁锨,亲身脱手挖了起来,没用多久时候,挖出了一个铁皮制作的匣子,持续挖下去,竟一口气挖出一样四只匣子。
“于大人,您应当明白下官并没有谋逆,如果把下官遵循谋逆罪措置,下官岂不是冤枉到家了。”苗玉春泪水涟涟道。
“莫非没一点体例可想了?”苗玉春眼巴盼望着于成龙。于成龙向师爷苗义仁眨了眨眼,苗义仁从速一旁帮腔道:“于大人,门生早传闻曹霑公子是八王爷身边第一等的红人,您老又跟曹公子拜了把兄弟,您干脆帮玉春兄弟求讨情,只要曹公子肯出面,八王爷还能不卖他个面子。”
于成龙急于想看看匣子内里装的是甚么,放下铁锨,俯下身子,拂去一只匣盖上的覆土,翻开一看,内里塞得满满的都是珍珠。不消再看,于成龙也清楚苗玉春并没骗他,其他匣子里藏的不是金银就是珠宝。
人间那里不吃腥的猫,苗玉春对此早有思惟筹办,坦诚道:“请于大人跟曹公子言明,只要他救得下官一命,下官尽宅邸中统统感激他。”
公然老奸大奸,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谁会想到有多量财产藏在假山石下。于成龙下午从苗玉春家抄没的浮财都送进了曹宅,一两银子也未获得,内心很不平衡,传闻顿时又能搞到多量金银珠宝,立即心痒难耐,咯咯笑道:“怪不得江宁县地陷三尺,苗大人搜刮财帛还真有本领呢!金陵城那么多官员,曹霑公子只抄你的家,还真抄对了。”
于成龙急不成耐要去苗玉春家挖财宝,不肯在此多呆,向苗义仁道:“请苗师爷把苗大人押回大牢,本官先归去了。”不等苗义仁答复,回身便走。
到了后花圃,于成龙傻了眼,所谓的太湖石并不是一整块小石头,也很多块小石头积累在一起,而是高过数仗的一块石山。于成龙当年中了武进士,进宫咀嚼琼林宴,曾经在皇宫御花圃见过那块太湖石,面前这块比那块也小不了很多。
将多量贪污来的浮财藏在太湖石下,是苗玉春与马氏二人行动,阖府再无别人晓得。马氏惊得差点瘫了下去,向于成龙飞了一下媚眼道:“所谓太湖石下藏银子,是小人作怪,大人可不要听信谗言。大人忙了一整天加半夜,还是去妾身房内喝茶歇歇吧。”
康熙的儿子们之间明争暗斗争夺太子之位,几近是朝野皆知的事。争斗就必须拉帮结派,以清廷暗中的宦海,拉拢人并不是空口说口语能够处理的,最需求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澄澄的金子。苗玉春信赖了于成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