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霑一番“推心置腹”的话,焦二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向曹霑发誓矢语,今后如果对他有贰心,天打五雷轰。焦二跟焦大真不愧是亲哥俩,连所发誓词都几近一模一样,曹霑更加打动了,奉告焦二,他刚派焦大往李氏住处办一件差事,很怕焦大顾及昔日情分,把差事办砸,让焦二跟去看看,如果能帮焦大办成此事,就让他马上替代焦大担负大管家。
曹霑没有说出让焦大支出的代价是甚么,但焦大清楚,曹霑现在已是今非昔比,整治他跟碾死个臭虫差不离儿。晓得由他去跟李氏要账簿,此事难办也尴尬,现在谈不上保住管家之位了,仅仅是为了活命,也得豁出去了。
刚给焦二承诺一个空中楼阁似的好处,他就跟亲哥哥掐了起来,曹霑内心暗笑,脸上却像如梦方醒:“哦!常日里看焦大没嘴葫芦似的,他竟会如许。以你之见该如何办?”
焦二是焦大一母同胞的兄弟,上几天奉曹頫之命到曹霑身边卧底,没有密查到曹霑的任何奥妙,反而遭到曹霑操纵使了一出反间计,让去巡抚衙门状告曹霑的曹頫,差点被以谋逆之罪打入大牢。这些事焦大并不都清楚,还觉得焦二是受了曹霑的策反,才帮他对于曹頫的。焦二是否清楚两套账簿的真相,焦大并不清楚,但如果曹霑由焦二口中密查到了两套账簿的本相,他这个江宁织造府大管家之位定会由焦二取而代之了。
转头见是本身家兄弟焦二,焦大对他比本身抢先一步攀上高枝,是又恨又忌,但哪敢获咎他,向焦二告饶道:“好兄弟,你晓得的,哥哥我年老体弱,上天又刚受了老爷四十大板的惩罚,想快也快不了啊!”
焦大指天发誓,如果他所说不是实话,情愿受五雷轰顶。曹霑笑道:“如果这天下上统统的誓词都能应验的话,应当没有几个活人了。要想让本少爷信赖你,很好办,你亲身去找李氏,如能把账簿要来一观,就证明你跟本少爷说的是实话,如果不能,只怕你要为你本日的谎话支出些代价。”
真是心想事成,焦二万没想到,朝思暮想的事,顿时就要成为实际。现在当务之急,必须把这件功绩从焦大手中抢过来,既然差事真的由他办成,也得把功绩归于本身名下,谁叫焦大曾经是曹頫的第一亲信呢,说甚么,曹霑也不会向着他。
所幸焦大磨磨蹭蹭,还未达到弄月轩。焦二尚未听完他解释,就不耐烦道:“我跟在前面看得非常清楚,你磨磨蹭蹭,底子就不是想替霑少爷办差的模样。别怪兄弟不顾及情面,少爷刚才说的明白,如果一旦发明你对他有贰心,织造府大管家之位就要由兄弟来坐了。”
为了稳妥起见,还得先给焦大下些蛆,焦二紧皱双眉,向曹霑道:“少爷啊!小的说句该打嘴的话,您真不该把差事交给焦大去办。虽说他是小的亲哥哥,小的说句实话,他的品德确切不咋地,别看您对他如此信赖,说不定他在李氏面前把底都给您漏了!”
焦大照准本身的脑袋用力拍了一下,豁然顿悟道:“少爷,老奴想起来了,老奴曾经偶然入耳曹頫跟李氏议论过,江宁织造府亏空太大,如果让外务府查出本相,他这个织造官不但做不成,还极有能够被抄家,为了蒙混过关,必须捏造一份账簿备查,真的账簿由他们佳耦亲身保存,据老奴估计,李氏手中的账簿应当是真的。”
焦二上天也刚被曹頫打过板子,曹霑一脚正踢中他的伤疤,虽说痛得差点哭出了声,但内心如同三伏天吃了一个大西瓜,欢乐得差点坐到地上。屁颠屁颠追出了梨园居。
跟从曹頫多年的亲信大管家,竟不晓得账簿的真假,明显焦大没有说实话。曹霑微浅笑道:“焦大管家,既然你不肯跟本少爷说实话,我也不肯意问你了,我问焦二去,或许他会说实话也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