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嘲笑道:“那好呀!既然你已经鞠问过曹頫,把鞠问成果拿给本王看看。”曹霑走到桌案前,把捧着的账簿放下,从怀中取出两张供状递向胤禩,胤禩接畴昔细心核阅一遍,啪地拍到桌案上,厉声道:“大胆曹霑,你竟敢戏弄本王。”曹霑一脸委曲道:“这确是草民审判曹頫的记录,何来戏弄一说?”
曹霑虽与王府侍卫们交厚,但胤禩有令,他们不敢不听,两名侍卫同时奔向曹霑。曹霑手一挥道:“慢!”然后从桌案上捡起一本账簿,翻开来递到胤禩面前:“你要抓要杀草民,等看了这个再说。”胤禩并没有去接账簿,扫了两眼后,不觉得意道:“这账簿上的记录纯粹是无中生有,本王何曾接管过曹頫二十五万两的贿银。”
胜利将曹頫送回到江宁织造的官位上,曹霑满心对劲回往梨园居住处,刚进院门,忽觉右耳朵一阵疼,被人紧紧揪住。在整座曹府,还没人敢对他如许,曹霑气得刚要出声叫骂,揪他耳朵的人已经出声:“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明天我把你的耳朵撕下来。”
天下上哪有被人揪着耳朵入洞房的。曹霑差点哭了。
本来揪他耳朵的人是嫣儿,曹霑委曲大呼:“本公子甚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你快点把我耳朵松开。”嫣儿道:“让我松开也能够,你先把鹂儿姐姐娶了。”曹霑方才想起,明天曾经承诺纳鹂儿为妾,只是为了将曹頫重新推上江宁织造之位,才忘了此事。好气又好笑道:“你揪住我的耳朵不放,我如何能娶鹂儿。”嫣儿恐怕一放了曹霑,他再次忏悔,持续揪着耳朵,一点点往卧房处领,边走边说:“鹂儿姐姐正在洞房里等着,你出来后我再放手。”
胤禩被曹霑一句反问,弄得没体例,只得言归正传:“本王正在审判罪官曹頫,你如果没甚么事情,能够归去了。”曹霑奇特问道:“草民已经审过曹頫,王爷再次审判,不是多此一举吗?”
曹頫偷偷埋藏了多量浮财,是曹府二管家焦二举发,焦二拿此事扯谎,是活够了?胤禩认定曹霑已将奥妙奉告了胤祥,现在又跑来棍骗本身。顿时火冒三丈。暗想既然你已经投奔了胤祥,就别怪我不义了。大喝一声:“来人,把曹霑拿下,与曹頫一起审判。”
曹霑有恃无恐道:“是的,你能够烧掉账簿,但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敢到这儿找你,能不留背工吗?”
曹霑本日费了这么大的劲,恰是为了推掉江宁织造官,扭头一指曹頫道:“只要王爷仍然把江宁织造还给那小我,我现在就去把石白痴拦下。”
“你还敢说不是戏弄本王。”胤禩指着桌上供状道,“本王与十三弟是让你从曹頫身上挖出财宝埋藏之处,而你对此竟一句话没问,这该如何解释?”曹霑答道:“所谓曹頫埋藏了多量金银财宝本身就是无稽之谈,草民还用得着去鞠问曹頫吗?”
胤禩反应挺快,满脸的阴鸷立即转换成和颜悦色中带着些许的凑趣,向曹霑道:“贤侄只要能把石白痴拦下,不让他把账簿送交十三弟,江宁织造仍然你来做,如何?”
现在当务之急是从速拦住石白痴。胤禩他们现在身处织造府,出了这座草房,谁也不敢对石白痴动粗,要想拦住他,只要曹霑亲身出马。
“程继勋所说或许是真,但账簿上的记录倒是银票送给了你,如果此事公诸于天下,阿谁皇位你还想争吗?”曹霑此番话即是承认那些银票确切在他手中,现在竟还敢拿账簿威胁胤禩,胤禩哪会把这些放在心上,依仗这座草房内都是他的人,一把抢过账簿,奸笑道:“曹霑,你能够威胁本王的不过是这些账簿,现在本王就将它们全数撕毁烧掉,然后再问你一个贪占公款之罪,你藏的那些银票等下辈子再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