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天衣无缝”的面子上,程继勋本想帮曹頫一把,话即将出口,随之窜改了主张。八王爷胤禩为了拉拢金陵大佬,急须从曹頫身上撷取银子,但曹頫并不能生银子,他手中掌控的财产都来自皇宫外务府,从根子上来讲,这些银子都归康熙统统。即便曹頫为了奉迎胤禩,洗脱杀死侍卫布瑞的罪恶,情愿把多量银子交出来,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更别说另有对胤禩一向虎视眈眈的四王爷胤禛,此事一旦泄漏,朝廷究查起来,掉了本人的脑袋都是小事,弄不好能灭你的门。
传闻银子能够摆平此事,曹頫内心舒畅了很多,悄悄抱怨程继勋,直截了当的事,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急不成耐道:“大抵很多少银子?”
“以垂白叟只见,该如何办?”
程继勋咽下一口唾沫,道:“曹大人,你让老夫替你讨情底子没用。实在你们曹府就有人能够救你。”
“很吃惊是不是。”程继勋将手中一向合拢的折扇,“啪”地翻开扇了两下,还是感受不爽似的,把长袍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用折扇往内里用力扇着,方才舒心舒意道:“曹大人养伤在深宅,能够没听到此事,令侄曹霑明天替我们王爷立了一大功,他把暗藏在八王府十多年的座探王嬷嬷和贺耀祖,给揪了出来。”
程继勋越想越惊骇,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焦大服侍仆人大半辈子了,眼中非常有水,赶快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出去很远。曹頫对焦大的表示非常对劲,向程继勋道:“程垂白叟,您有甚么话固然直说。”
焦大很快找了四名仆人,将曹頫搭上担架,抬起就走。程继勋向宾馆二楼望了望,估计胤禩还沉在梦境中,曹頫昏死,他的事尚未办完,必须跟去看看了。
“唉!”曹頫感喟一声道,“程垂白叟有所不知,自从长兄家嫂过世,下官佳耦对这个侄子是恨铁不成钢,教诲上不免严苛了一些,以是他对下官佳耦不免心存怨心,垂白叟请想想,现在让他替下官讨情,不是与虎谋皮么。”
胤禩带至金陵的侍卫五十多位,每人五千两,打总就是二十多万,曹頫面前一黑,全部身躯趴到地上。
程继勋摇了点头,刚要说话,曹頫抢言道:“莫非垂白叟是要下官每人出五十两?”
“曹大人,曹大人……”程继勋连声呼喊。听到动静,焦大从树丛中赶了过来,程继勋喝令他道:“你看你惹多大的祸,还不从速让人把曹大人抬回住处医治。”
让侍妾出面勾搭亲侄子,这么丢脸的事都豁出去了,还是不可?曹頫急红了眼。“垂白叟不是说王爷对曹霑青睐有加么,现在如何又如此说?”
“识时务者为豪杰。紫舒去勾搭曹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会说出去的。”程继勋安抚曹頫。曹頫长长舒口气道:“但愿紫舒能将曹霑拿下。”他挣扎着往起爬,躲在一旁桃树丛中的焦大,正要过来搀扶,程继勋摆手制止了他,曹頫痛得支撑不住,只得重新趴到地上。只听程继勋对他道:“即便能够逼迫曹霑就范,只怕在王爷面前情也一定求得下。”
“直截了当让他出面讨情,或许他不会情愿,但能够想体例逼他就范。”程继勋将嘴巴紧贴曹頫耳朵,小声嘀咕半晌。曹頫脸现难堪之色:“用这类体例逼迫曹霑就范,下官实难做得出。”
曹頫不觉得然道:“王爷带来的侍卫还能不听他白叟家的话,只要王爷发话,谁敢不听。”
“容我再考虑,再考虑一下。”曹頫固然满心的不甘心,但为了保住官位和繁华繁华,只得忍屈含悲承诺下来。
真是榆木脑袋不成救药。程继勋鄙薄的看了曹頫一眼,嘲笑道:“据老夫听到的环境,令侄曹霑明天为了庇护他的婶娘李氏,趴在她身上不肯起来。李氏那还是你的正妻呢,紫舒不过是你的通房丫头,又不是真的让她上曹霑的床,逢场作戏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