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甚么启事,程继勋对曹霑总感受不结壮,从这些光阴的相处,他最大的感到是,曹霑这小子聪明绝顶,行事又不按常理出牌。向曹頫压迫巨额银子的主张是他向八王爷出的,他不肯出头,而是让曹頫将银票交给曹霑,再由曹霑转交八王爷,此事一旦呈现不对,这些年在八王爷跟前赚取的信赖是没了,王爷气恼起来,能将他扔进随园端湖喂王八。八王爷是钦命的江南巡阅使,掌管着江南地区生杀予夺大权,弄死他还不跟捻死个蚂蚁差未几。
真真是当主子的命。程继勋点头感喟,但冯习态度断交,他不好再劝。跟着冯习进了外院院门,却见里院院门紧闭。推了推,插得紧紧的。叫了好久叫不开,只得要求冯习,他奉王爷之命,找曹霑有急事相商,能不能跳墙出来把院门翻开。
公然没有猜错,这小家伙真的存了私吞银票之心。可惜你打错了主张,老夫不是曹頫伉俪、父子,能够任凭你凌辱。程继勋嘲笑道:“霑贤侄,那不是十两八两,私吞就私吞了。你晓得你叔父交给你的银票是哪来的吗,是外务府的公款,说得直白一些,外务府就是皇上的管家,你敢私吞皇上的银子,不怕皇上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小侄不明白!”曹霑反问道,“既然皇上的也是八王爷的,为何八王爷不住进紫禁城,为何不坐到金銮宝座上?”
程继勋是胤禩的第一亲信,冯习信赖了他的话,跳墙出来把程继勋放了出来。
程继勋跟从八王爷十多年的时候,也未曾享用过这般报酬,满心的酸涩,劝说冯习:“你就是块铁,能打几根钉,梨园居在随园深处,另有谁前来行刺曹霑不成,照下官的主张,冯侍卫先归去睡觉,天亮了再来巡查不迟。”
曹霑毕竟才是弱冠之年,只要恐吓恐吓他,不怕他不把银票交出来。
“我家王爷是亲王身份,如何能够是外务府的人?”小孩家家,的确甚么都不懂,程继勋倍感轻视,语气随之利索了很多:“你叔父在把这些银票交给你时,没有说是让你转交给我家王爷的?老夫既然亲身跑来了,你还是把它给老夫,由老夫替你转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