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真是榆木脑袋。”程继勋手中的折扇差点敲到曹頫的脑袋上。“曹大人,你也是学富五车的人,古往今来,依托诗词歌赋成绩大事的能有几人,倒是以此弃家丢命的很多。远的像南唐后主李煜就不去说他了,近年的像纳兰性德,诗词歌赋冠绝一时,放着好好的官不做,整日沉迷于诗词歌赋,终究将小命也搭上了。老夫本日察看,以曹霑的脾气才学,只要听任他,必定步纳兰性德的后尘,即便不至于丧命,也只会在宦海中留下流荡文人的名声,到当时,第五代江宁织造露少爷岂不是唾手而得。”
“曹大人胆量太小了不是。你不说,我不说,我兄弟的货色都是发往西洋的,谁会发觉此事。”
怪不得程继勋看不上这一千两大银票,本来他有更深的图谋。甚么他兄弟开的作坊,幕后老板必然是程继勋本人。曹頫“咯咯”干笑道:“程垂白叟过誉了,我们江宁织造哪有甚么绝技哟!”听到他说到这儿,程继勋神采再次冷了下来,一向持在左手的折扇“哗“地翻开,缓慢扇了两下,道:“曹大人太谦善了吧,据老夫所知,江宁织造每年给皇上制作龙袍的‘天衣无缝’,就算得上天下绝无独一的绝技。”
现在二更已过,未至半夜,上弦月靠近中天,恰是最为敞亮的时候。程继勋两个目标都已达到,脚步非常轻巧,很快进入随园大门。绕过一座假山,前面呈现一道溪流,溪流尽处是一片湖水,因为形状近似曹颙活着时曾经利用的一方端砚,曹颙干脆给她起了个名字“端湖”。端湖正中架着一座曲桥,曲桥直通宾馆大门,程继勋为了少走弯路,决定从曲桥上畴昔。刚走上曲桥,就听前面有人吟诵:“……匝地管弦繁。几处狂飞盏?谁家不启轩?轻北风剪剪,良宵景暄暄……”
穿越之前,曹霑的父亲是资深的红学迷,他曾经向曹霑先容过,江宁织造府确切有一项“天衣无缝”的绝技,以这项绝技织出的衣服,没有任何裂缝,就像一根整丝织出似的,但“天衣无缝”只能用于龙袍的织造,其别人倘若敢穿这类衣服划一于犯了欺君之罪。
“反其道行之?”曹頫一时候摸不到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