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上都是费钱买笑的处所，端庄男人就不该来。”鹂儿回身要走，曹霑一把拉住她：“端庄男人不该来，你但是端庄女儿家，你怕甚么。再说本公子我，身边有你如许一名千娇百媚的美眉陪着，我会正眼瞧那些脏女人吗。”
二人说谈笑笑持续前行。很快进入大街正中位置。街道更加亮堂起来。两侧大大小小的楼房上挂满各色风灯，丝竹笙管收回的靡靡之音不时传入耳畔。
顺着声音望畴昔，劈面楼房上明晃晃关着招牌“醉春楼”。看来又是一家卖春的地点。敞亮灯光晖映之下，看得很清，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趴在地上，三个穿着华贵的少年围着他。此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少年“嗤嗤”笑道：“当年咱哥们情愿陪你玩，那是因为你寄父是应天知府，现在你们父子因为获咎织造府曹公子，都被八王爷涮了，谁还认得你是老几。”“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唾在罗干身上。
顺着织造大街走完，曹霑没有拐入冷巷，而是拐向左边别的一条街面。身边的鹂儿皱眉道：“公子，你不晓得那是哪儿么，还往里走？”
“拉我干吗，你觉得我怕她们？”鹂儿挣扎着说，“明天老娘跟她们好好斗一斗，看是谁怕谁。”
鹂儿打落曹霑的手，却顺服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二人刚走出大院，冯习勒泰从黑影处窜了出来，向曹霑拱手问道：“少爷这是要去哪儿？”曹霑想起，他们二人是胤禩以庇护为名，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本筹算享用二人间界，身后老是跟着两个电灯胆，也太煞风景了。曹霑不耐烦道：“二位侍卫，本少爷是不是一点自在都没有？你们能不能不跟着？”
自打返来，鹂儿就接管大翠二人应战，吵了近两个时候，也累得够呛，问道：“你要把我带哪儿，深更半夜，我可不去。”
“不远，不远。远乎哉不远也！”曹霑看出了鹂儿的内心摆荡，扯住她的手道：“快点走吧，再担搁一会，酒楼关门就不当了。”
“你不肯去，是不是还想持续跟她们吵？”曹霑指着小院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她们只是跟你动嘴，如果动起手来，你要吃大亏，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