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烈横枪立马:“你们知罪,那可饶了很多,我看你们面黄肌瘦,也是走投无路了。既然要本官给你们一条活路,那好,现在矿山缺工,你们去矿山一年。每天两餐,一年后,如果还情愿干活,太原府给你们转了户籍。如果不肯意干了,参军也好,干别的甚么,都要听候太原府的安排。”
阿九是晓得这个远房晋王,已经当了七年晋王,和其他藩王一样,晋王也是守财奴。不过,幸亏年纪不算太大,还能忽悠忽悠。
饥民们本来觉得死定了,没想到这个千总还真给了条活路。实话实说,如果不是被逼到墙角,谁情愿去打生打死?一天两餐……不错,就算给稀粥窝窝头,也有的吃,饿不死人。大师本来就是卖力量用饭的,种地和挖矿,差异不大。当即跪了满地,感激赵永烈恩德。
他陪着谨慎问道:“敢问……”
“赵千总啊……”阿九暴露笑容,走到马前:“你识字吗?”
一员将领飞马冲上山坡,厉声叫道:“山上何人?本官赵永烈,山西千总,受命率军拉练,尔等如果乱民,杀无赦。”
阿九顿时喜上眉梢,大声喝道:“赵千总,这儿都是乱民,好多好多乱民,你快把他们都拿下,我这儿重重有赏。”
如果帮着朱允炆,也有点难,他的封地在辽东,要打就要打朱棣的大本营。朱棣本来就是造反,谁打他的老窝,他不跟谁冒死?
“王兄,现在王枫在朝中深得父皇信赖,又是五省总督,手里有兵权还承担剿匪重担。他找你帮助,你就给他三千两。说句内心话,随便谁给王枫送礼,三千两也拿不脱手吧。你这那里是帮助啊,的确就是打他的脸。”
朱审烜吃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肥肉颤抖了好几下,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驯良,亲热的打着号召:“公主如何就来本王这褴褛处所了?”
阿九是个随便的性子,本来就不管他们,到了这儿,赵永烈能说会道,军中那几个酒桶都是酒精磨练的悍将,各种劝酒门路顿时让寺人们抵挡不住。虽说寺人少了点东西,但毕竟男人出身,到了这份上,毫不认输。一桌子十来人喝得天昏地暗。
“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起来吧!哎,别把我身份说出来啊。”阿九心中大喜,让你这家伙方才不听本宫的话,现在吓得鸡飞狗跳,算是心对劲足了。何况她一开端没有表白身份,倒也不能完整见怪赵永烈。
看着戏,吃着点心,阿九悠悠的问道:“传闻王枫王总督曾经找王兄乞贷,帮助练兵是不是?”
乖乖隆个洞,王枫悄悄咂舌,不愧是多年后的天下第一妙手,十来岁就已经有了宗师风采,听听看,何尝一败。
“求个屁!”那老头撑着枪杆,气不打一处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应当是甚么朱门大户的后辈,学了些三脚猫工夫,带几个技艺高强的保护,跑出来装大尾巴狼。
阿九差点没把口中的一点酒水给喷出来。闯逆雄师就在河对岸,关外是鞑子,这火烧眉毛的时候拿三千两出来练兵?
这真让人哭笑不得,不晓得是谁家的女儿这么大胆量,跑出来行走江湖。再一看她身后那几小我,边幅平平无奇,可站在那儿,渊渟岳峙,竟然个个都是可贵一见的妙手。还对这丫头惟命是从,想必是来源不小。
要杀了这群乱民很轻易,官兵们一个冲锋就没活口了。可赵永烈记得王枫叮咛过,要剿抚并用,对李闯要剿,对饥民要抚。即便这些饥民想要投奔闯逆,只要一天还是布衣老百姓的身份,就是能够安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