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本身是天下间少有的雄城,易守难攻,更是西安的坚毅樊篱,但是在明军的炮火进犯下,残暴的实事正吞噬着城中人们心中仅剩的点滴但愿。
袁承志为守住地点角楼本身已是旬日未曾歇息过,此时盘膝坐在角楼之上,规复本身材力,夜色渐深,城头上的兵卒们也是困顿非常,攻城敌军时不时的做擂鼓做将攻之状,如此虚真假实恰是疲军之计,城上兵卒也是不敢有涓滴粗心。
只是面对如此的困顿之局,袁承志也晓得若真有方略也不会拖到如此境地,所谓世事中的穷途末路不过如此,若真有救又何必拖至如此的境地方才行动。
城下敌军的号角又一次被吹响,攻城兵卒们肃立不动,适口中的杀伐之声倒是响彻云霄,
能有‘虎目苍华,万里奔腾’之称,不但是指邓苍华目中精光湛然,实则也是有赞其人明见策画能意在千里之远。只此一目之视,袁承志也是周身真息一振,明显邓苍华不但是个年过六旬的名将,也是个内家修为已深的武者。
袁承志也是不由得感喟一声,如此困守孤城,三日以后若真无救济之兵来到,可就真是回天有力了,然后跟在年青兵卒的身后迈步朝着将军府走去。
袁承志也曾传闻起过邓苍华之名,其人治军松散非常,为人倒是又不争锋芒。传闻邓苍华其人先学儒从文,最后又是弃文从武,交战当中左眼为流矢所伤。虽剩一目能够征惯战非常,平常兵卒和邓苍华对目而视心中便有害怕,只觉好像虎目视人,最后邓苍华便有了‘虎目苍华,万里奔腾’之别号。
潼关城下明军蠢蠢欲动,炮火抢先轰击,随后无数攻城东西簇拥而上。
待听不到邓彦升的脚步声以后, 邓苍华将头上所戴着的虎首鎏金盔缓缓脱下。
袁承志摇了点头,终究还是承诺了,把部下撤入内城。只是,潼关外城落入周遇吉的手中,内城还能对峙几天?
只见袁承志在空中身形再腾踊而起,竟是以身上盔甲借风使力,然后转腕抖一片剑华,立时袁承志手中青钢剑立时剑势反抽而出,微弱的劲力摧枯拉朽将漫天青砖碾为碎末,顿时剑罡澎湃摧阻,已是袭至三名黑衣刺客身前。
因邓苍华书房当中的烛火忽明忽暗,老将军所戴虎首鎏金盔也是半遮脸颊,袁承志方才未能看清楚邓苍华的脸孔,只见手持虎盔之人是一头的白发,好久未曾脱下头上虎盔,被压迫的白发也是纠结成团,一张脸虽是孔武乌黑,而在鬓角处也是有着白叟们才有的精密皱纹。
老将军将手中虎盔放到案几之上,然后才昂首看着面前的袁承志。
骑士一紧马缰,灰色的马匹立时一声长嘶。恰是山西总兵、威震天下的周遇吉。
见火伴被杀两名黑衣刺客对看一眼,然后相互将手中的狭长细剑一错,两柄剑每一交叉必有如雷鸣的一声响动,两人合力施为之下,周身也是劲力翻翻滚滚,相互虽是只相看一眼,未有出声,可在对方的眼中却都看出不异的意义,联手一击,立时两柄狭长细剑剑已朝身形仍在半空的袁承志击去。
年青的兵卒道:“再有半刻时候便可全数入城,只是囤积在外城当中粮草却只能运回小半。”
只是袁承志岂能容敌手后退,身形窜起,转眼间已是扑杀至两名刺客身前,其掠如飞之间,手中剑势削砍而出,剑中劲、剑中罡已是笼住后退的两人,两人身形略微一顿,只在一滞之间,袁承志青钢剑的剑锋砍如此中一人的脖颈间,顿时鲜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