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李继孟算是江南的丝绸大盘,苏杭一带的丝绸大多都经过他之手转销出去,结合江南织造司一同把持了丝绸的来源,除了内需外,其他的都内销出去,算是富的会生出油来,王枫家十数间织坊所产的丝绸,几近都是李继孟通盘吃下,李继孟能把织造司绑在同一条船上,足见这政商干系打得极好。
王枫暗想:“你是想分杯羹吧?”当下也不戳破便浅笑道:“呵……那便有劳两位叔叔陪小侄一同前去吧。”
“喔”田弘遇颇负兴趣的一瞧,见花圃中搭设的小平台上铺满柔嫩的毛毯,四周照得灯火透明,几名边幅绝丽女子拿着各式乐器弹奏着,响起一阵美好了亮的丝竹之声,堂内世人也跟着乐声瞧往花圃。
阮大铖红着老脸,怒道:“哼!陈贞慧,你别不知好逮,老夫见你学博才渊,对你礼遇有加,你却三番两次的热诚老夫,你这是何意?”他怒恼陈贞慧他们作了那首〈留都防乱揭〉粉碎他的大事,这更加深他对复社人士的恨意。
顾炎武站了起来指着田弘遇痛骂道:“我呸!亏你还是个皇亲国戚,现在社稷有危,兵祸天灾不竭,你不思救国之策,竟还想以色侍君,你这是误国误民!大明的江山社稷便都毁在尔等奸臣的手上了……”钱谦益本想制止,可惜慢了一步,顾炎武已经借着酒意,肝火冲冲的脱口说了出来。
李继孟涓滴不感觉有甚么不对劲,便叫下人送一道道的好菜上来,趁便向田弘遇先容了在坐的复社名流,当李继孟先容到王枫时,田弘遇“喔”的一声,打趣的道:“本来你就是王千户家的公子呀,不知地府一游好玩吗?”
王枫和李继孟相互酬酢一番,便问起怎会摆出这么大一个阵仗来,只见李继孟豪放的笑道:“哈哈,愚兄听人提及,扬州府的徐恕趁国丈船驾到了扬州时,把人接待去了徐家最豪华的醉香楼内,令国丈爷乐不思蜀的,愚兄身为金陵首富,怎能让金陵的父老乡亲落了面子?以是愚兄便自告奋勇的要前来欢迎国丈爷了。”
田弘遇鼓掌附和志:“王公子是豪杰所见略同,老夫也是这般想的,奇特了?江南都哄传“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怎看都应当改成“酒垆寻董宛,花底出陈圆”才对呐。”
李继孟拍了鼓掌道:“草民听闻国丈爷,欲见见这秦淮河边风月如何,故草民特地请来几位艳名高炽的名妓让国丈爷一览风景。”
马士英鼓掌奖饰阮大铖道:“好呀,集之老当益壮呀,这三石弓拉得微弱,一箭射穿野兔,饶是短长。”
一个仆人指着那矮灌木道:“有只野兔,老爷您瞧……在那边。”阮大铖也不答话,拉满长弓搭箭一放,“咻”一支利箭破空之声响过天涯,飞箭射中了一只野兔,只见那只野兔“磞磞磞”三连跳,便跌倒在地。
王枫见这一箭后势微弱,也不由赞道:“瞧阮翁这箭势如流星贯月般,如果别人硬要说您老了,晚生可不信赖。”
王枫是不清楚余怀写的《板桥杂记》所指的秦淮八艳到底是哪八个,不过陈圆圆和董小宛是谁他是听过的,传闻顺治天子就是为了董小宛削发的。(王枫被别史搞混了,董小宛和顺治的佟鄂妃并非同一小我,两人相差了不但十岁)
王枫不解的道:“呀?我去驱逐?”
※※※
田弘遇摸摸毛发略显稀少的秃额头,暴露一副难堪的模样勉强道:“如许的话,老夫就卖个面子吧。”他肥硕的脑袋一分开了车窗,王枫这才瞧见里头还坐了一个边幅非常斯文的一个年青男人。
见顾炎武已走,陈贞慧和冒襄,一个是不屑和那群阉党同桌,一个是偶然再持续欢乐,便借口看顾顾炎武便也跟着一同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