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逆在哪儿?就在山西边上,烽火不时候刻会烧到山西。眼下,是骡子是马都要各尽其能。让你去催促筹粮减负,很难?行,扒了你这身官服,本官把你安排到虎帐里,上阵杀敌,你难不难?”
“至于平叛……”王枫盯着程朗羽的眼睛:“你行,你上啊!”
既然居于其间,为的便是逆天改命!昔经常常看到那句“崖山以后无中华,明亡以后无中原”,一股悲惨难以按捺。灭了南宋的是汉人,崖山之战,张弘范将南宋最后一股力量扼杀。而灭了明朝的,是李自成,更是三藩不遗余力的对南明王朝的追杀。征服台湾的恰是台湾叛将施琅……每次,中原大地被外族统治,并不是我们真的不敌,而是汉奸对汉人的搏斗,汉奸才是‘居功至伟’。
汗青上的李自成霸占北京,可他的做法就极其获咎士大夫阶层,得不到他们的支撑。随即在兵败以后,遭到各地地主武装的围追堵截,终究死去。在门阀世家年代,朝代能够更迭,世家几近不倒,北方四姓五家,南边四大师族,耸峙了不知多少年。有了他们的支撑,皇权才气够坐得稳,江山才气永固。
劳累了一天的崇祯,悄悄的看着铜镜,模糊看到鬓角的斑白。周皇后徐行走到他的身后:“皇上,歇息半晌吧。”
崇祯从书案上拿起一封奏折,苦笑道:“王枫奏折里说,攘外必先安内。他要在山西行专断之事,绝无异心等等。实在,就是怕朕猜忌他,让他做事放不开手脚。此人啊……”
想起这些,王枫就对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们嗤之以鼻。如果明朝败亡,他们回身就做了汉奸,卖民贼。
最要命的是,这三十万人啥都不干,就吃着国度的钱。他们有封地,有俸禄,一个个吃得猪一样。如果能把这三十万皇族编成一支军队好歹还能上阵兵戈。可惜的是,这是三十万个饭桶。不但吃国度,还影响国度的收益,让大明国库鸟不生蛋。
王枫很清楚,那些山西士绅,就是本身筹办让人吃掉的子儿。这份布告一出,必定会引发士大夫阶层的狠恶冲突。实话说,如果人家真的不给粮草,莫非还能一刀刀把他们全杀了不成?真如果打甚么借券,那也是白条罢了,底子不成能兑现的。不过他要就是对方激烈反弹,在布衣气中建立起一个印象――王总督是为民着想的,真正想要吃民脂民膏的,就是他们头上的士绅财主。
程朗羽心惊胆战,之前许定国等人被砍头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脑筋里只是一刹时想想,人倒是立马服软了:“大人经验的是,下官必然竭尽所能,不辱任务。”
崇祯随口道:“当然是肚子,没了脚还能拄拐走路。没了命,那就甚么都没了。”
“如果你的山西老乡们想在朝堂说些甚么,还是省点口水的好。”
就像围棋一样,有个术语,叫做‘倒脱靴’。
崇祯淡淡的说道:“朕赐赉他尚方宝剑,准他先斩后奏。已经是死力支撑了,现在又御笔亲书――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满朝文武谁有这等恩宠?可朕已经能猜到,过不几日,山西官员就要在朝堂对王枫开战。他不在北都城,统统烽火都得朕替他挡着。天下士林是一家,朕都不晓得是不是能挡得住。”
程朗羽想哭的心都有,减三成?全部山西,这是多大的数字。山西老百姓的辛苦耕耘,固然绝大部分都落入了士绅们的腰包,但谁每天吃香喝辣俄然要吃几天斋就不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