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你这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啊。”宋献策苦笑着说道:“扬州的这些盐耗子一个比一个精,晓得和你见面就必定得放血捐款,如何还能够心甘甘心的主动出来?何况他们已经商定好了一起躲你,就更不会冒着获咎全扬州同业的伤害出来和你见面了。”
“可惜,如果九千岁赐给张年兄节制江南官员军民大小人等的权力就好了。”陆万龄遗憾的说道。张大少爷眼睛一翻,哼道:“那我不成江南王了?九千岁再宠我,也不成能给我这么大的特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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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体例,先回一趟应天府吧。”张大少爷一摊手,感喟说道:“贪污赈灾银两,这但是连累满门的不赦大罪,本官得亲身去一趟应天府查明原委。扬州这边构造百姓贩子赈灾捐献的事,就要辛苦龙大人和刘大人了。”
天启五年六月十二日凌晨,张大少爷仓促结束了他长久的扬州之行,领着陆万龄、宋献策、张石头和一群东厂缇骑分开扬州,南下赶往应天府。动静传开,躲在家里几天没出门的扬州大盐商喝彩雀跃,纷繁派人到两淮盐道龙遇奇和扬州刘铎处探听动静,一向躲在扬州怡情院里张望风色的李家兄弟也从倡寮里乌龟出头,亲身跑到刘铎的扬州知府衙门刺探详细动静。
退席时,张清故作惊奇的指着在场的二十几个盐商问道:“龙大人,这是如何回事?你不是说请我喝花酒吗?如何把这么多人请来陪酒?他们是谁啊?”
“哦,本来是如许。”龙遇奇恍然大悟,又非常担忧的说道:“钦差大人,这赈灾善款不翼而飞,可不是一件小事,十有八九是有人监守自盗,贪污善款,钦差大人筹算如何办呢?”
因而乎,就在张大少爷分开扬州的当天早晨,本应当去了本地盐场抗风救灾的二十五个扬州大盐商俄然露面,齐聚扬州名院怡情院后花厅,庆贺抗赈抗捐获得阶段性胜利。而虎父犬子主动开口索贿的张清张公子,也被两淮盐法道龙遇奇毕恭毕敬的请到怡情院中,与李家兄弟和扬州二十五大盐商会晤。为了扫兴,龙遇奇再一次把杨宛请到怡情院中,杨宛也欣然从命――至于魏良卿和傅应星那两位爷,他们领着一大群侍卫去了瘦西湖花船就再没有下来,估计还在研讨扬州瘦马的高矮大小,肥瘦妍媸。
“好,好,好好,真是老天开眼啊。”李家兄弟一听大喜,一起衷心祝贺道:“愿老天保佑,最好让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查不出来是谁搞的鬼,那么小阉狗贪污赈灾款项的罪名就背定了,让朝廷去找他计帐。”
“那你筹算如何办?你总不能只拿着扬州盐商捐的两千六百两银子就走吧?”张清没好气的说道。张大少爷一耸肩膀,说道:“当然不成能,如果扬州这帮盐耗子只用两千六百两银子就把我给打发走了,那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可贵来一次扬州,我如果不把他们的皮剥掉几层,又如何对得起大明朝那些每天吃高价盐的老百姓?”
“送你一个清倌,请你开苞。”张大少爷竖起一个食指。张清大怒,张爪就往张大少爷的俊脸乱抓,张大少爷大笑躲闪,又叫道:“如何?莫非你不喜好女人?那我送你几个娈童如何样?啊!张公子你别开打趣,尚方宝剑是福建龙泉县进贡的龙泉剑,削铁如泥,割在我身上就费事了,你快放下!”
“对,英国公手里固然没甚么实权,但是在朝廷表里的名声都极好,声望也极高,给他卖一小我情,今后我们做买卖说不定另有效得着他的时候。”李家斌也同意大哥的定见,又对龙遇奇说道:“老龙,那就如许吧,明天早晨你把英国公的公子也请到怡情院去,我们把扬州的二十五个大盐商也叫去,叫他们每小我出两百两银子,凑成五千两打发姓张的阿谁小子。”龙遇奇乐得做个顺水情面拍张惟贤的马屁,天然是一口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