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另有张好古阿谁仆人的题目。”张惟贤缓缓说道:“敲登闻鼓者,不管所告是否失实,都得放逐口外放逐,这一法律是我大明朝宗年间制定不假――但是我大明太祖天子也曾规定,告御状者只要失实,无罪有功。”
见此景象,魏忠贤看不下去了,向魏党诸喽啰使一个眼色,以顾秉谦恭崔呈秀为首的阉党文臣当即一哄而上,与东林党官员针锋相对的展开辩论,你要重处张大少爷主仆,我就力保他们;你要放逐张大少爷的忠仆,我就提出嘉奖张石头;再加上以往结下的粱子,争辩期间两边少不得相互诽谤攻讦,诽谤漫骂,只差当场动起手来。直看得插手殿试的进士考生目瞪口呆,头一次晓得本来大明朝的高官权贵都是这些德行――实在天启朝还算好的了,起码另有一个掌管东厂的魏忠贤达勉强镇住场面,换成在前几朝,不但有海瑞痛骂嘉靖昏聩多疑、刚愎残暴的,另有李三才指着万历的鼻子骂万历好色、贪婪、怠惰、残暴、昏庸、无能和五毒俱全的,乃至另有一言反面把同僚活活打死在金銮殿上的,那样的场面,才叫做真正的出色。
“少罗嗦,你想让我一辈子知己不安?”张大少爷没好气向张石头吼上一句,又转向明熹宗说道:“皇上,张好古甘心布衣而终,只求皇上赦免了我这个仆人。”
“皇上,张好古没法答卷固然事出有因,但大明律法重如山,微臣以为不成违背。”员外郎陈新甲又跳了出来,阴阴的说道:“我大明自建国以来,为制止主考官员秉公舞弊,历代君王都对峙亲身主持殿试,每一员考生进士也都必须通过殿试,方能被朝廷登科而入仕为官。张好古殿试交了白卷,就是没有通过殿试,皇上倘若随便开恩例外,只怕此后的考生心存幸运,不能放心读书,长此以往,结果不堪假想啊。”
“是啊,祖宗之法不成变。”东林党众官在朝堂上共同惯了的,又暗恨张石头敲登闻鼓导致翅膀汪白话入狱,以是不由分辩一哄而上,一口咬定祖宗之法不成变,敲击登闻鼓之罪不成赦,果断反对明熹宗赦免张石头,乃至另有人拿出东林党的绝技――扬言说如果明熹宗违背祖宗之法,他们就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尸谏!而明熹宗虽说内心里偏向于张大少爷这边,但苦于不敢承担杀言官的骂名,也只能在东林党清流言官的口水陆地中头晕脑胀,束手无策――光于辩才雄辩而论,这些东林党言官固然一定敌得过张大少爷,可对于一个木工天子明熹宗,那还是绰绰不足的。
“英国公说得太对了。”明熹宗更是欢乐,指着那些一口咬定要把张石头放逐的东林党官员喝道:“听到没有?告御状者有功无罪,这是太祖天子制定的法律!朕现在就赦免张好古的仆人,你们谁敢再说朕违背祖训,朕就罚他到南京太祖陵前叩首赔罪!”
“国公高超,那我们应当如何做?”张国纪心领神会的诘问道。张惟贤一笑,答道:“国丈能够让皇后在皇上那边吹点枕边风,先把这三个年青人重用起来再说。”张国纪会心点头,与张惟贤对视浅笑。
最后一个考生交卷后,已经一天没有做木工活的明熹宗当即宣布退朝,让文武百官和殿试考生都回家歇息。出宫的路上,当朝国丈、太康伯张国纪快步追上张惟贤,在张惟贤耳边低语问道:“英国公,明天你是如何了?魏阉的权势本来就够大了,你如何还帮他的干儿子张好古说话?并且这么一来,今科状元和榜眼也很能够倒向魏忠贤了。”
听到张大少爷主仆这番对话,魏忠贤一党是心中嘀咕,“这小子傻啊?只要当了官有了银子,多少仆人买不到?”明熹宗则是大为赞成,正要说话时,陈新甲却又站出来阴阴的说了一句,“皇上,敲登闻鼓者放逐口外,这是我朝代宗天子定下来的端方,皇上如果例外,那就是违背祖宗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