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你如何来了?”张石头回过神来,忙解释道:“我家少爷被九千岁派来的人接走了,才方才走。”
“完了,这回我真的没体例向老爷交代了。”想到张大少爷被戳穿身份后的结果,张石头就想哭,的确不敢设想带着少爷人头归去后如何向张老财和给张老财当管家的父亲交代。彷徨无计间,门外俄然又出去一个穿戴锦衣卫服色的中年男人,倒是张大少爷的拜把子大哥东厂百户肖传,见张石头呆呆的站在房间里,肖传不由惊奇问道:“张石头,你如何了?你家少爷呢?”
“少爷,你还睡甚么睡?”张石头带着哭腔冒死摇摆张大少爷,“明天是三月十五,你殿试的日子到了!”张石头话还没说完,张大少爷就已经睡意全无的坐起来,惊叫道:“糟糕,我累得把这事给全忘了!石头,快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我发高烧没有?”
“做甚么?你刚才好象是用心守在门外等着撤菜吧?”肖传嘲笑一声,伸手抬起张大少爷喝剩的粥碗,放到鼻下嗅闻,又用银针插出来搅了几搅,最后才用手指头蘸了一点残粥放到口中咀嚼。中间的张石头看得满头雾水,迷惑问道:“肖大人,你这是干甚么?”
“少爷,你别急。”张石头安抚道:“我已经探听好了,殿试的考生必须在卯时前赶到承天门外报到,现在是寅时初刻,我们另有一点时候,你快做个决定,我们现在是逃窜还是持续装病?”
“少爷,少爷,少爷,醒醒,快醒醒。”象死猪一样睡了好久,最后张大少爷是被张石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唤醒的。展开辟肿的眼睛一看,窗外还黑糊糊的一片,仍然是怠倦不堪的张大少爷便含混说道:“别吵我,天还早着呢,让我再睡一会。”
因而乎,在完整走投无路的环境下,张大少爷赶鸭子上架,硬是被国子监官员给赶到了考生步队中,站到了会元刘若宰背后接管点卯。又过半晌,卯时正到,承天门内钟鼓齐鸣,文武百官和殿试考生列队入宫,步队整齐而又有序,场面弘大壮观――换句话说,实在我们的张大少爷就是不管如何也逃不了了,如果硬要逃出步队,只怕列队两侧的锦衣卫当即能把张大少爷当作企图行刺圣驾的刺客乱党当场格杀…………
“多谢宋公公指导。”张大少爷记得这个胖寺人好象是叫甚么宋金,苦笑着聘请道:“宋公公,你也来用点?”那胖寺人点头,答道:“多谢探花郎,但咱家已经吃过了,探花郎你还是本身快吃吧,时候可不早了。”
“我……我……。”箭在弦上,张大少爷都不晓得该如何说话了,只能向房间里的张石头叮咛道:“石头,你好生看家,如果早晨我没返来,你就本身安排……本身安排晚餐。”一样束手无策的张石头呆立点头,眼睁睁的看着张大少爷被那宋公公拉走,心中只剩下一个动机,“如何办?如何办?少爷被拉去了殿试,我该如何办?”
“哦,早晓得九千岁派人来接他,我就不来了。”肖传松了口气,笑道:“本来我还怕张兄弟贪睡误了时候,还专门过来接他去承天门报到,想不到九千岁的人先来一步,让我白跑一趟,害得我连早餐都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