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来害得我老泰山第一次进天牢的就是这个老东西!”张大少爷一听大怒,顿时跳起来向张石头喝道:“石头,听你少奶奶的话,把这个姚宗文的狗腿子给我打出去,他送的银子也给我砸到街上去!他娘的,连我的老泰山都敢歪曲谗谄,找死!”
姚宗文和陈文范对视一眼,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挥手让管家下去后,姚宗文跌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说道:“完了,想不到熊廷弼阿谁老东西会有张好古这么一个半子——他但是九千岁面前的大红人!司礼监的其他公公也全数是把张好古当亲人一样看,熊廷弼这个案子,说不定就会被他给翻过来了。”
“放心,你不管用了多少银子,我都给你报帐。”陈文范淡淡的说道:“四贝勒早就交代过了,只要你们能弄死熊廷弼,扳倒孙承宗,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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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可你起码给我一个来由嘛。”张大少爷苦笑着答道。熊瑚板着脸说道:“天启元年,就是姚宗文这个老东西勾搭御史杨渊、冯三元和大学士顾慥,辟谣歪曲说我爹在辽东化名增税,讹诈百姓,害得我爹下了天牢!厥后查无实据,我爹才没被杀头。我们熊家和姚宗文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能让他翻过来!”陈文范乌青着脸说道:“你得当即脱手,联络统统能联络的朝廷官员,一起上表,请你们天子从速把熊廷弼给杀了!不然的话,比及张好古入朝为官,在朝廷里影响更大,说不定这个案子真会给他翻过来!”
“办成了。”张石头从怀里取出两张纸,解释道:“肖大人带着我花了七十两银子,五十两给锦衣卫都批示佥事许显纯许大人,二十两给掌管文书的书办,总算是把汪白话的详细经历和家里的环境给拿到手了。本来我还想送给肖大人五十两,可他没要,还说叫你下次请他喝酒就行了。”
“泰敞、天启年间,汪白话在外廷倚仗刘一燝,在内宫靠王安撑腰,涉入红丸案。”张石头持续念叨:“天启元年玄月,王安死,又遭浙党官员顺天府丞邵辅忠、齐党官员梁梦环前后弹劾,汪白话削职下狱,后经叶向高救援,无罪开释并官复原职,邵辅忠与梁梦欢惊骇抨击,遂投入九千岁门下自保。天启四年,韩敬造东林点将录,将汪白话列为东林地贼星。”
“为甚么?”张大少爷和张石头一起惊奇问道。熊瑚乌青着脸哼道:“如果你们不把姚宗文的喽啰赶走,那我走!”
“你必定?”张大少爷语气可贵的严厉,向熊瑚问道:“你细心回想一下,你大哥究竟有没有说过这件事?这但是救援你爹的关头,你千万不能搞错了。”
“不了,我得从速归去了。”熊瑚羞答答的说道:“你殿试那天早晨我没回家,成果第二天归去,大哥二哥罚我在祖宗牌位前面跪了一天,跪得我腿都青了,还是嫂嫂讨情才饶了我。”
“小人是吏部侍郎姚宗文姚大人的管家,奉老爷之命,前来请探花公赴宴。”那中年人双手捧起请贴和木匣递给张石头,浅笑道:“另有我家老爷贡献探花公的一点薄礼,请探花公事必笑纳。”
“少爷,那汪白话就不怕熊老爷和九千岁见面,戳穿他的毒计?”张石头谨慎翼翼的插话问道。张大少爷冷哼,答道:“汪白话才不怕被戳穿,熊廷弼熊公即便在九千岁面前说没有这回事,九千岁也会以为熊廷弼是在持续扯谎赖帐,只会更恨熊廷弼熊公——这也是汪白话这条釜底抽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