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春并未理睬他语气的讽刺,目光落在了舆图上。
“旷日耐久不说,破钞的赋税,也是难以估计,我想知府大人不会同意的。”
府兵,可谓是大周军制里战役力最为低下的军队,没有之一。
疏忽身后那些杀人的目光,李逢春跟着一脸乌青的尉迟冲,来到一块被粗布遮住的木板面前。
这回得他站出来了。
“这个实在很简朴,不晓得校尉大人这里可有舆图?我一说大人便知。”李逢春轻描淡写道。
见李逢春脸上并无任何颠簸,尉迟冲又说道,“如果要我麾下府兵一处一处剿灭畴昔!”
李逢春意味深长地看着尉迟冲。
李逢春见状轻声咳了几下,这是公事,也是他的私事!
“现在没有明白的线索!如何肯定那股才是与李公子血海深仇的强盗呢?”
话音一出,全部大帐以内一片死寂。
说到这里,尉迟冲感觉他有点看破吕松擎的企图了。
他接办的时候,的确就是雷爆三观,各种弊端数不堪数。
这类环境下,普通人就只能作罢,可恰好李逢春是二般的。
大周朝百姓,都闲得蛋疼,甚么情节都能脑补!
只是简朴地在几个位置标注了城池、山岳、村落的名字!
尉迟冲一听,几近就要喷出一口老血。
“那就请李公子指教一二了。”尉迟冲内心也是一股子不平气。
这破秀才,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说简朴?合着他们连带校尉大人都是猪脑筋?
他何尝不想帮李逢春手刃仇敌,得偿所愿?
话音一转,李逢春又说道,“我家护院在这一带跑镖十几年!”
大抵是吕知府惜才,不好过分拂逆李逢春报仇心切的设法,又料定不会有甚么成果!
现在拉出去剿匪,他岂敢等闲犯险?
那真是活到狗肚子里了。
“何故见得?李公子不是瞎猜的吧。”尉迟冲顿了一顿,减轻了语气。
但看着李逢春文质彬彬的模样,不免也有些担忧。
年青人谁不喜好指导江山,挥斥方遒,仗剑天涯,称心恩仇?
哥们都穿越了,还要对殛毙父母的血海深仇视若无睹,做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