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服从翻开折好的纸笺,才刚略略扫视一眼,就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他娘的,这婆娘的字真丢脸。”

“不消问了,若她真能打仗到帐本,又何必听小猴撺掇,请那一帮孙子吃酒奉迎他们?也不消闹到最后撒钱打人这么不成清算了。再者,就算她能搞到帐本,不过一两日风景,能看完吗?就算能,在如此仓促之间能厘清此中枢纽,也是奇才了。更别说另有那些奇思妙想,甚么杠杆、标准化合约,的确闻所未闻,试问全部金杏楼,有谁能想出?”

“你小子别同我耍嘴皮子,说端庄的。”大老板轻斥阿诚一声,沉吟半晌,而后说道:“现在单单凭这份策论,我就不能等闲把她放走。这小娘子如果用好了,怕是比邱老爷子还能生财。只是……”

阿诚可贵一副端庄模样的说道:“她不但列出了金杏楼的四大支出支柱,铜铁钱兑换、吃炒卖客的钱、开庄打赌、高利贷,并且还大抵阐收回了四样支出的大抵占比,开消多少,另有多少晋升空间,如果依她所说,这些都只是在每日开价时察看推算所得,这也过分不成思议了。”

“有毛好?!你再说,我可就再也不帮你打保护了,转头就奉告小二娘说你承诺了她斋戒一月,到现在不过半个月,已经偷吃了五六回肉了。”

“你怕她再多说就把我惹毛了,以是焦急把人家赶走,还送顶高帽子给我戴,说甚么我为人最公道,还耍小聪明说甚么到底是人欠你还是你欠人没有定论,呵呵,想不知不觉就把你兄弟们出售了?”

“比你那鬼画符都丢脸?”

“义哥你开甚么打趣,如何能够?我都说我喜好白的了。”

义哥一边吃着专门请蓉和楼大徒弟烧的肘子,一边叮咛阿诚,“你把那许三娘子刚交上来的纸笺翻开,看看都写了些甚么玩意儿,念给我听。”

“老子是看不惯陈老虎、小猴他们。昨晚您是没瞥见,他们是有点过了,若不是许三娘子胆色过人,落在那帮孙子手上,指不定要吃多大的亏。真要出甚么事了,丢的还不是义哥你的脸?”

“你看上这个小娘子了?”笑歌一出门,大老板就戏谑的对着阿诚调侃。

“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晓得你拉甚么屎。你没看上人家帮人家说话?”

义哥又何尝不知阿诚所说,只是心中冒火,只见他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小院里那几个地痞王八蛋,一天到晚就晓得吃酒玩女人给老子惹事,见地还没个婆娘大!这婆娘也是的,仗着有几分本领,半点不让人!”

“那是,益州城里,谁不叫您一声大老板。”阿诚夸大的躬身行一个大礼,一口一个大老板的,“大老板,那现现在,这事您有何示下呢?”

义哥也听得惊奇不已,连面前的红烧肘子都忘了夹了,“这许三到底是何来头?莫非真有天赋一说?还是那甚么打小人的王妈妈说对了,是会甚么妖术?”

“本身人的事,关上门义哥您如何措置,谁还敢说个不字?首要的是,许三娘子这类人,义哥还要不要她做本身人?如若不要,又要不要派人处理了她?免得便宜外人。”

“你这小子!到底还讲不讲兄弟义气?”

阿诚了然,大老板是在想如何给小猴他们一个说法,“义哥,当年邱老爷子犯了那么大的事,您都帮他揽下了,莫非现在一个小娘子您还包庇不得吗?”

她明显才去小院两日,并且据他所知,陈老虎他们是一点都没有让她介入详细事件,乃至连话都没与她多说两句,但她却对全部金杏楼的支出漫衍起码说对了七成。而剩下的那三成更令人惊奇,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别致赢利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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