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歌一贯对本身看人的目光不太自傲,便是现在也不过是才初初学着察看罢了,本日恰好拿这位陌生人练练手。
徐午年向来只是个主子,这下倒有点受宠若惊,一时候另有点手脚不晓得往那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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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点点头随他入内,“有劳周掌柜了。”
笑歌也忍不住一笑。
还需求甚么七拐八拐的矫情装潢么?货真价实的黄金白银就是最好的装潢!
“不,周掌柜,我临时不想让阿姐晓得。本日不是她要开立折子,而是我要为她悄悄开立一个折子。”
咸德三年仲春初十
“许三娘子,这便是交子。”周世显双手将这两张楮纸递给笑歌,“这同开立折子不一样,不消记名,不消管拿着这交子上来取钱的人是谁,我们乾丰归恰是见票支钱。”
很快里间走出来一个青年男人,中等个头,穿着洁净整齐,模样有些浑厚,年纪固然看起来不大,但却显得很沉稳纯熟。可贵的,却又没有常在江湖上打滚的那种世故气,倒是给人一种他是可托赖的诚恳人的感受。
周世显亦不在乎的笑笑,“那也不碍事,既然是狄公子特地关照过的,天然是特事特办,我明日便派人去把大娘子的面貌、住处公开里瞧上一瞧,叫上面的人认好了,今后只如果大娘子本人上门,我们一样支钱。您看如何?”
“如此,多谢了。”
之后果为太穷,并没有甚么契机与柜坊打交道。加上笑歌赚来的钱大多交予阿姐许月知保管,而许月知又将钱看得至为要紧,在柜坊存一贯钱便要缴出三十文去,她如何舍得?笑歌天然更没有机遇去了。
一见这架式,厅房里的那些小角色忙迎上来,又是请坐的,又是看茶的。
笑歌特地向阿诚探听了几句,阿诚保举道,“那就‘乾丰柜坊’咯,我们金杏楼长年放有大笔款项在里头,这家的老板关老爷亦是和义哥熟悉的,常常在一起打双陆。”
并且这豪华还同之前蓉和楼那种低调的豪华不一样,乾丰柜坊还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豪华,发作户似的率性豪华,只差没在门柱上写上几个大字――我很有钱!
早间开价结束以后,暂无大事,笑歌便抽暇去了一趟柜坊。
周世显笑了笑,站起来从一旁的小柜子里取了两张楮纸出来,上面印有繁复的图案,又有一些”凭据支取”等字样。只是金额处留空,应是用作临时填写。
“三娘子,您谢甚么呢?应当我们乾丰柜坊感谢您才对。您不但赏了笔买卖给我们做,还帮我们柜坊鼓吹了名声。您想,多年前的钱,我们乾丰都能诚信的找上门去归还,这是多么的讲信誉?那个听了不赞美呢?您这是帮了我们乾丰的大忙。”
一进大门,就只见一个大桌子上堆满一摞摞的金砖银条。
打趣归打趣,阿诚又不忘叫来徐午年,一阵叮咛,让他驾车送笑歌去。
笑歌在心中再为这位周世显加了一分,虽是小事,但由学徒看掌柜,学徒练习有素,待客有道,掌柜的天然办理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