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没有一点踌躇,霸气实足,很有兵戈铮铮之声。饶是大老板见惯江湖上各式人物,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能见到一个小娘子收回这般豪气干云之语。
人间事偶然就是常以如此怪诞不经的脸孔出来玩弄聪明人,谁叫他们想太多呢?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也。
当下他不置可否,只一边大嚼一边表示笑歌持续。
“当然不是,我有效,很有效!本日我一无统统就能做到这地步,如果能借助义哥您手中的人力物力莫非不能做得更多更好?我能帮您比之前多赚数倍!我能帮您在三年以内,碾压同熙楼、对红门,让他们停业关门,让金杏把持全部益州,乃至全川的铜钱暗盘!”
这可比当年她大学毕业找到第一份事情时要高兴太多太多了。
不过至此,这一场“口试”也算是美满胜利。
“榆木脑袋!”义哥骂完才反应过来,本身如何同这小子会商了半天妇人?完整被带偏了嘛。
她死力禁止内心的冲动,尽量有礼有节的向大老板道了谢,“许三感激义哥知遇之恩,今后定当肝脑涂地,经心回报!”
“你说得这些都很不错,可贵年青人能想获得,又这般下工夫。”到这里大老板才点了点头,赞成道。
说完,他又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问道:“是了,这一早上都是我在问你,三娘子可有甚么想问我的吗?”
“小娘子真是个直肠子急性子的人。哈哈哈,”大老板招牌似的哈哈大笑又再次呈现,“不过义哥我亦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好,阿诚,一阵你让账房拿两百贯铁钱给许三娘子,就当作她进得我金杏门来成为我们兄弟的见面礼。哟,不对,许三娘子是女子,不是兄弟,应是兄妹,对,兄妹!三娘子,万望你笑纳。”
笑歌侧着头想了想,还真有,她问出早前心中一向的疑问,“义哥,您为何非要比及我算准了六七回以后才来找我呢?是因为我表示还不敷凸起,还是顾忌我是女儿身?或者,是用心吊着我,想措措我的锐气?”
“阿诚,这许三娘子你如何看?”
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手中银筷一放,胖胖的身躯蓦地向前倾了倾,气势煞是逼人,“只是这些人的铜钱大多是直接卖到我手上的,我们金杏上面也耳目浩繁,有甚么动静我必然比你先晓得。以是你那瞻望开价的本领到我手头却也无甚大用,因为每日里的代价就是我定的!三娘子你说也是不是?”
义哥不得不承认,一时候他也被传染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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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哥抚掌大笑,“哈哈,那是因为我早上睡过甚了。”
义哥一拍桌子,环着一圈一圈肥肉的脖子一拧,“我是问你这个吗?”
笑歌恍然大悟,真是人力计算再过精美都很难算无遗策,她想破头也不成能想到启事竟是这般简朴,仅仅是因为这大老板不在益州,她最想要的观众底子就没有看到她的演出,以是才一向空等候。
笑歌听罢,的确要乐得飞起来,终究,快半年了,她在这当代总算走出了第一步了!终究傍上了大金主,有机遇大展拳脚了!
义哥听了,哈哈大笑,“小娘子你想多啦,实在只是因为我上月有些琐事去了外埠措置,前几日方才回返益州。头先我说久仰大名可不是客气话,在路上我就听闻我不在的日子里金杏楼里竟出了个了不得的活神仙,铁口直断,回回不落空,以是你看,这不,一返来不就先把你请上来了吗?”
可罢了,谁未曾年青过呢?他后生时亦曾感觉老子天下第一,明日提刀上马就能横扫万军。
义哥点头下结束论,又顺着阿诚的话说,“提及来是黑了点。”
他收敛一点坐好,为本日的“雇用”事情做了一个总结陈词,“想义哥我混道上这么多年,后院婆娘收很多了,前台倒还真充公过女将。不过也无所谓了,金杏楼养她一个干巴巴的小娘子也花不了几个钱,这娘子口气倒是大,先留着看看能翻出点甚么新奇花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