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叹道:“仅仅京兆府一府之地,便月入两百万贯商税,朕恨啊,为何当初没有魄力,天下开征商税,乃至于国库少支出了几百万贯钱银!”
天子的号令,谁敢怠慢?未几时,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就被拿了过来。陆承启拿起羊毫,在纸上画了一个表格,别离写上“借”、“贷”两个字,然后遵循一本账目,把方才支出的商税,写入应征工商税收。陆承启说道:“这是假贷记账法,这个别例的原则是有借必有贷,假贷必相称。这个别例的道理是,只要有财帛的转移,都会有资产、负债、统统者权益等要素的产生,而有借必有贷,不成能平空而来,用这个别例一查,就能晓得,那些商家是不是偷税漏税了。”
徐崇光心中一格登,心道:“莫非是商税征收不顺利,小天子来发脾气了?”昂首看了看陆承启的神情,并没有肝火上涌,也没有兴高采烈,仿佛面无神采一样。他提着心,谨慎翼翼地问道:“陛下发明了甚么题目,无妨提出来,与内阁一并商讨?”
陆承启还筹算,让户部把收钱的和记账的、支出的官员分开,既互不相干,又紧密联络,贫乏哪一环节都不可。陆承启把这个设法一说,顿时引发了户部内的大地动。慑于陆承启的严肃,才不敢抵挡。
陆承启说道:“本日朕去看了看户部的商税征收环境,发明了一个严峻题目。”
陆承启稍一过目,便吓了一跳,哪怕他已故意机筹办,可这数量实在是太惊人了:“一个月的商税竟然有二百万贯以上?”
间隔陆承启下旨开征商税,已经不知不觉中畴昔了一个月。这一日,陆承启特地去到了户部衙门下设的商务部,在监察司司长许景淳的伴随下,一起见证商税开征的第一个月。
林镇中恍然大悟,说道:“陛下圣明!”
还没说完,陆承启就打断了他,说道:“徐卿那里话,稳着点也没有错,是朕心急罢了。如许吧,大顺朝的贩子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的后辈急需功名,而朕也急需人才,内阁当即拟旨,天下开征商税,优惠与先前一样。”
林镇中倒是没甚么,一来他任户部尚书的光阴尚短,还没建立起本身的班底。既然如此,打乱重组也是可行的手腕。林镇中说道:“臣明日便把户部整改奏折呈给内阁。”
这记账的体例又庞大又慢,偶然候还做不平账目。陆承启唤来正在一旁敲算盘的林镇中,说道:“你且拿一张纸来,朕教你们一种记账体例。”
陆承启就赏识林镇中这雷厉流行的风格,毕竟一个肯用心做事的干吏,比一个只会夸夸其谈,却不会脱手的庸官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