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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言山他们也听到了,四周喊杀的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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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塌兄弟,”一枝花说,“这挺好。这个老东西不是骂我们是贼,是匪贼吗,我倒要跟他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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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刚插手一枝花杆子步队不久的新弟兄,艰巨的苦战不可,但是打顺风仗气势很大。个个怀着打进院子去发财的胡想,浑身是劲,口里狂喊着“杀呀,杀呀,”像潮流一样地朝着院墙涌来。
这个时候,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吃紧忙忙地跑到一枝花的身边,对他私语几句。一枝花俄然神采一变,不睬欧阳豪杰,敌部下的人说:“塌兄弟带着二签子的步队迎敌,尽量阻延时候。三签子和剩下的弟兄从速往车上装粮食和财物,来往的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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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不好受,少爷,”春蕙说,“我在想啊,我要不是卖给万家庄的万家杭,而是卖给了相距不过两里多地的十里铺的欧阳豪杰家。明天在这个院儿里遭罪的就是我了。再说这些打人、杀人,抢人、糟蹋人的杆子兵,他们之前也不见得是这么坏吧。大多数本来也是老诚恳实的庄稼人。是实在将近饿死了,才铤而走险,出来造反的吧。是甚么把他们变成十恶不赦的恶魔呢?是老天爷吧,老天爷不晓得为甚么被人类获咎了,活力了,才降下灾荒。让好人不是遭罪,就是变成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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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是你祖上抢来的,连买来的都不是!他是个大强盗,大贼。以是你的财产,满是抢来、偷来的,我们用它来拯救,有何不成?天经地义!”一枝花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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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人们不再挨饿,那有多好啊!”春蕙神驰着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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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破天对村民说:“乡亲们跟着我喊:不要开枪,我们是十里铺的乡亲,一将军不打庄子了,要我们和你们构和。不遵循这话乱喊的当即杀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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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我这一辈子,老是跟着少爷,少爷让春蕙做甚么,春蕙就做甚么。当然,做如许积善的功德,春蕙更是情愿了。”春蕙微微一笑,她感觉娄言山如许一个男人,她实在是跟对了,不由感受幸运起来。
“那是我祖上因为军功,太祖爷封的。”欧阳感觉更是逮理了。
院子里捆着的欧阳豪杰畅怀大笑:“哈哈,一枝花,官军杀到了,你等着引颈就戳吧!贼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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