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那张老脸早成了菜色,也不晓得儿子还没有一口气,但不管如何说,总比那位冯将军一刀被剁了脑袋了局强些,面对圣差还得谢恩,颤颤巍巍道:“多谢钦差大人开恩……”
但是慌得他们骂人都来不及了,仓猝清算官服带着幕僚赶往临湖苑酒楼,当差的在前面遣散行人,清理路障,这些当官的有骑马的,有坐轿的,但不管是骑马的还是坐轿的,时候不大全都慌镇静张地来朱由崧近前,上马或下轿以后个个正冠抖袍,当街而跪,“下官拜见钦差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啊不敢,下官贱命在大人面前焉敢称贵,下官虚度韶华五十有二。”
这时三司衙门的官老爷们都赶到了,本来他们还筹算稍晚一些时候再出城驱逐钦差,令游击将军先开道去了,但是很快他们接到陈述说是钦差大臣已经进城了,还是扮装私访,在临湖苑酒楼四周被冯游击的官军当作流贼包抄了,要抓起来问罪呢。
几位大老爷痛骂姓冯的游击将军是混蛋二百五,只会上阵冒死,没脑筋,甚么事都办不好,节外生枝,无事生非,放着地上的祸不惹惹天上的祸!
这些跪着的幕僚一听,惊诧不已,冯游击已经掉完脑袋了,难怪没见到他呢!
一头戴方翅乌纱,一身团花锦袍的官员从速往前跪趴了几步,大声应道:“下官在。”
“爹爹还等着本身的复书呢,这可如何办?”年青公子心急。
朱由崧嘲笑道:“本钦差看大人印堂发暗,两眼无神,必然是家务事缠身吧,如许吧,也不必再在任上劳累了,待本钦差归去禀明圣上,让大人赋闲回家措置家务事吧。”
朱由崧让众位平身,来到那位风采翩翩的年青公子近前,这位年青的公子劈面前的钦差大人的印象心中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有种寂然起敬刮目相看的感受。
“肖大人贵庚了?”
最惊骇的当然是肖大人听到这里吓得真魂出窍,惴惴不安,儿子恐怕早没命了。
朱由崧持续道:“大人的那位肖公子,本钦差念他无知知名,没有要他的命,只是停止了杖责,大人能够把人领走好好管束了。”说着冲那些军将一摆手,几位军将听把血肉恍惚的一群抬了过来,以红衣的肖公子为首个个皮开肉绽,但除了肖公子外,都还在哼哈嗟叹。
朱由崧看了看他们,朗声道:“江苏道宿州布政使使肖伯瑞大人来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