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也没反对,他感觉这个朱参戎过分放肆了,明天这话这气度连皇上的风头都被他占了,还向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朱由崧不动声色地对田雄一笑,“本来是田总兵,久仰大名。田总兵能够不信赖本参的话,但本参说话向来没有任何人敢质疑,上至朝堂阁老,下至处所仕绅,当然也包含李公公和郑提督。本参说得对吗?”说着朱由崧看向李国辅和郑鸿逵。
老子早想清算你了,要想削藩立威,你就是最合适的试剑人。
“大帅莫急,听本参说完。大帅的这三百万两粮饷全都由内帑付出,不日即将运至滁州,但是陛下的内帑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相反是捉襟见肘。固然前者肃除了几个奸佞,查抄充帑加上本来的帑存,比之国库要丰富些,但大明正值多事之秋,民变四起,内忧内乱,天灾天灾,战乱不竭,抚平哪一样不得钱呢?是以陛下的帑币可不能浪发,只能给那些忠于大明、勤于戍政、血战守土的贤臣良将,陛下当然不会养些见风使舵、不学无术、心胸叵测、尸位素餐的蝇营狗苟之辈。”
朱由崧一看黄闯子要恼羞成怒了,笑道:“当然是诸如大帅之流的豪杰了,大帅神勇无敌,迫降五营,擒马武,杀王兴国,破张献忠,对大明忠心耿耿,出世入死,军功赫赫,当授此银。至于其他的将士是良是莠,是豪杰还是狗熊那就得因人而异,就事是论事了。”
黄得功饶有兴趣道:“朱参戎此言当真?”
“朱参戎所言非虚,的确如此。”这二人从速点应诺,恭敬之态尽现,就差没有见礼叩首了。
朱由崧看他露这一手就晓得,别看这个田雄长相不如何样,身上工夫必定不差,能在烽火纷仍当中混到总兵这个位置上,没有一番技艺怕是不大能够。
固然晓得陛下神功在身,但李国辅仍不无担忧,看这个田雄入场那一招如此利索晓得也绝非善茬,他晓得明天谁把谁伤着结果都难清算,灵机一动对黄得功道:“大帅,这是比武,咱家觉得应当点到为止吧。”
不说他们是天使官钦差大臣,一个是司礼监秉笔兼御马监掌印,一个是锦衣卫都批示使兼京营提督,随便拿出任何一个职衔也得把这员戋戋的中军参将给压死,此人何故如此放肆,仗谁的势啊?上至朝堂阁老,下至处所仕绅,都不敢质疑他的话,敢说这话的京官当中恐怕只要皇上了,您还别说,这位朱参戎长得真有几分龙相,莫非他是宗室亲王?不对,天子陛下可没如许的子嗣,前朝太子,潞王、鲁王、桂王以后,也均没有能够啊?或许是建国勋戚以后吧。
朱由崧之以是挑了这么大一把宝剑,是想顿时步下都合用,朱由崧手按剑劂将宝刃悄悄拉出,借着火把的火芒世人看得清清楚楚,剑身有一巴掌宽,锃明透亮,中间带着血槽,剑锋呈扁菱形,懂行人一看就晓得是吹毛利刃的宝刃。
这下黄得功和田雄等人摸不着脑筋了,这员小将好大的口气,论职级不过一其中军参将,竟敢出此大言?再看李公公和郑提督对之唯唯诺诺,怪事了啊?
黄得功等人一脸惊奇之色,本来如此,如果真是如许的话,陛下还向来没有这么慷慨过,一次三百万两粮饷,比全镇军兵两年的粮饷还多啊,这不是乱来人吧?
田雄笑里藏刀,大要客气,实则轻视至极,一厢甘心肠以为皇上身边这些人皆是些空口说空实的草包饭桶。看朱由崧拽到天上了,就想让他当众出丑,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儿,只能威福自操,岂容朱天之流撒泼?
朱由崧四平八稳地来到当场,手中多了一把宝剑。
朱由崧心中好笑,持续道:“本参说的第三个曲解是陛下这一百两粮饷说少可很多,因为陛下来时交代的明白,这只是一小我的粮饷,大帅摩下额定兵员是三万,如许的话每人一百两,此次陛下将为大帅划拨三百万两粮饷,这莫非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