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微臣这就去筹办。”郑鸿逵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现在对他朱由崧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不敢有涓滴质疑,暗道陛下不但是神功盖世,还富有韬略,你看这局布得又是诱敌,又是伏击,分兵派将头头是道,诸葛活着也不过如此吧,此次高杰可要不利了。
滁州离凤阳不过三百多里,以黄得功的精干和悍勇,三万雄师密布旗号,旗兵在前,步兵垫后,一走一过,沿途的高杰部望风而遁,两今后,黄得功的人马便呈现在凤阳城外。
黄得功在城外布阵号令,黄闯子的大旗遮天蔽日,城中的两万人马公然被镇住,黄得功叫骂几番后城中不敢出战。
朱由崧之以是这么用兵,没采取别人的定见,也并非刚愎自用,要显摆本身的技艺,而是他晓得要清算这个兴平伯高杰可不是简朴的事情,别看他嘴上那么说,甚么戋戋几万蝼蚁之兵,不把高杰摆在眼里,那只是计谋上的轻视,战术他必须得正视这个敌手,三路用兵哪一起担子都很重,任何一环都不能出不对,高杰和胡茂桢就不消说了,徐州的李成栋能征惯战,泗州的邢氏虽一女流,却知兵谙练。
“你也别闲着。”
“朕此次提调三万人马出亲征仪真,朕走以后,滁州的事临时由你督办,你要服侍好金皇后他们,别的滁州、和州和芜湖等地的三万雄师归你调剂,滁州的安危千斤重担,要盯紧刘良佐的动静,万不成掉以轻心。”
统统伏贴以后,又得和美人长久告别了,出征的前一天早晨,朱由崧又和两位美人同榻而眠,表不尽的柔情密意,此中玩了燕双飞是少不了的,然后将二美安设在滁州行宫,到了第二天四更天,三路人马共八万雄师同一时候就解缆了。
“兵贵神速,爱卿马上筹办,后天四更开赴。”
朱由崧点头,“正因为高杰奸猾,虎山须带重兵并亲身出马,方能勾引高杰回师凤阳,此计也才气胜利。你放心吧,戋戋一个高杰,朕还真没把他摆在眼里。”
陛下真是神机奇谋!黄得功感慨着,一声令下,三万雄师以六万人马的旗号范围,挑沟建营,把凤阳城团团围住。
“陛下威武。”李国辅看主子不无诙谐,一缩脖子捂着嘴差点乐出声来。
朱由崧几路兵马分拨以后,又下了一道手谕命内阁刷一道旨意给史可法,让他转告高杰,这道圣旨既没问罪高杰,也没承诺史可法的奏请,只是劝高杰从哪来还回哪去。
倒是李国辅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趴地上叩首不止,“皇爷放心,皇爷如此厚爱奴婢,奴婢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纵肝脑涂地也会不负圣命的。只是皇爷三万雄师伏击高杰五万人马,奴婢觉得人手有点少了,纵皇爷神功盖世,不免有众寡之虞,加上高杰奸猾,摩下不乏强兵悍将,奴婢是替皇爷担忧呢。既然得功勇猛,皇爷何不把他带在身边,也好让他护驾,至于虚张阵容围困凤阳完整可派两个总兵带兵前去。”
高杰为了防淮安的刘泽清,在徐州和泗州布下六万重兵,朱由崧要在仪真打高杰的伏击,不得不考虑这六万人马,别的那边另有个花马刘呢,这也是汗青上极其反动的一个军阀,南京沦陷背工握重兵九万余众的刘良佐却不战而降,当了光荣的汉奸。
“皇爷,泗州兵去解逆贼高杰之围,为何不让郑提督伏击邢氏,也好减轻皇爷的压力,只是让郑提督掐断他们的归路吗?”李国辅又有些不解了。
朱由崧点头,“爱卿有所不知,凤阳本来就是朕的,只是以高杰为守的几个逆臣兴风作浪,疏忽朝廷法度,朕此次首要惩办的是他们,至于他摩下的将士并非皆是逆乱之徒,是以爱卿此次兵发凤阳首要诱敌和震慑,并非攻城厮杀,目标是让他们开城纳降。别的爱卿还要防备徐州之兵,徐州的李成栋是高杰的死党,部下有精兵三万,固然两地相间隔四百里之遥,但也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