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杰凝睇着月光晖映下的京杭大运河,细心机考了方原的计谋,却发明此中另有一个最大的缝隙,“老迈,梁敏既然在等雨天到来,若天不下雨,必定不会冒险的渡河追击。若天要下了雨,我们的火铳、火炮能力会大大减弱,如何能将流寇切为两断?又如何击溃渡河追击的流寇?”
方原领着世人出了军帐,纵马骑行了一里路,到了京杭大运河的河边,指着脚下的京杭大运河说,“要将流寇逼入死地,我们就要先过石桥渡河到对岸去,然后毁了石桥。这帮流寇必定会渡河来追击,我们便半渡而击,用火炮和无人机战队堵截流寇渡河军队和后盾军队的联络,这么一来,渡河的流寇就入了必死之地,必定会向我臣服。”
此次方原终究将建功的机遇交给了无人机战队,身为无人机统领的苏红玉是欣喜过往,忙问,“老迈,此次无人机战队该如何打?”
这支玄甲军是方原破钞了巨资经心打造出来的宝贝疙瘩,而流寇倒是杀之不尽的,本日杀了,明日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东风吹又生。
之前的几次大战,赤古台的骑虎帐,李宗泽的火炮营都得了首功,分了很多夸奖的银子,玄甲军里唯有无人机战队只担负过策应的任务,还没立过首功。
玄甲军是以军功给银子,无人机战队没得过大笔的赏银,战队里是怨声四起,已有很多人向苏红玉提出要转到骑虎帐、火炮营。
景杰如有所思的问,“老迈,你的设法是?”
她是跟着景杰的称呼,也认方原当了老迈。
李宗泽见此次是个不痛不痒的保护任务,满脸的绝望,但军令难违,只能拱手领命。
景杰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是想方原放弃不实在际的胡想,直接与流寇真刀真枪的开打。
景杰见他竟然另有招安这股流寇的设法,忙辩驳说,“老迈,这个我也听闻过,但自从李青山兵败被凌迟处身后,这股梁山流寇早与朝廷势不两立,成了存亡之敌,何必还要冒险费这个心机?”
他是绝舍不得令玄甲军去疆场上和源源不断的流寇硬抗,形成不需求的伤亡。
他望了望面前的大运河,又说,“现在丰水期即将到来,我估摸着这段河水的深度,也就半丈摆布,不必船只,也能渡水而过。以是老迈,我们的火炮,无人机底子截不竭崩溃的流寇。”
方原笑了笑说,“我随军还带来些利于雨战的宝贝,明日,我会奉告你详细的战法。”
世人瞠目结舌的望着方原,不知在这个两边剑拔弩张,即将刺刀见红的关头,凭的就是真刀真枪的开干,他还异想天开的使甚么战略。
他又瞧了瞧欲言又止的景杰,笑着说,“老三,赤古台的马队解缆后,你的一千神机营担负全军保护的事情,牢记加强戒备,莫要被流寇有机可趁。”
景杰有些明白方原的心机,就是要降服这支梁山流寇以充分玄甲军的兵力,但他还是对这些流寇的虔诚度心有顾忌,果断反对说,“老迈,你不会是想现在去招安这支梁山流寇吧!眼下即使能招安,也必须破钞大量的银子去安抚,如果赶上张献忠那种几次无常的小人,白花了银子,还是后患无穷。”
赤古台招来了身边的军士问了问,便答复说,“火线1、两百里内有三座能够供雄师渡河的桥梁,两座是木桥,一座是大石桥。”
他见世人都是沉默不语,又持续说,“且不说面对两万冒死的流寇能不能打胜,即使能胜,这些流寇是亦兵亦民,如果一败散,莫非我们还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去招降?赋税花了,设备丧失了,军士死了,玄甲军的气力却没有半点加强,反而加快的减弱。这类战损的战役,和之前明军剿寇的所谓‘捷报’有甚么辨别?如果这也能算是败仗,那我永久不打这类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