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悄悄的念叨了几遍，神采更加的凝重，“方原，你说左良玉、刘泽清、吴三桂这些人早已是盘据一方的军阀，朕这么放你去了江南，就如同蛟龙入了大海，难保你就是第二个左良玉，刘泽清，吴三桂。”
“这个小公主还真是故意！”
他这话说得过分胆小，崇祯听了稍稍一愣，王承恩更是目瞪口呆。
能成为崇祯的聆听者，便是被崇祯划拉到亲信、亲信的圈子里去了，起码他寄父刚正化，乃至孙传庭都没有这个资格的，估计除了他方原，就只要周皇后、王承恩屈指可数的几人。
“你啊！”
方原视如不见的持续说，“再多的银子给陛下，不过就是填了军饷阿谁不见底的黑洞穴；而臣拿着这些银子，还能做些实事。比如说能给陛下去江南搞更多的银子返来；还能够募兵、练兵，打造一支能与满清八旗对抗的精锐陆军，三百万两银子实在远远不敷。”
崇祯不悦说，“方原，你的确胆小包天，朕都穷得一两银子掰成两瓣花，你还来朕这里刮油水。”
方原不得不带着两个皇子与田贵妃挥泪道别，并将离京的日子提早了整整五日。
方原心生打动，肃容说，“臣即使留在都城，独一能做的，就是帮陛下和那帮大臣成日吵架、打嘴炮。”
两人站在崇文门的城楼上，望着一排排整齐齐截，连续驶出都城内城的锦衣卫、神机营。
在这几白天，病情拖了半年之久的田贵妃已是命在斯须，但她担忧本身这一归天，两个皇子前去江南的打算又会生出变故，便靠着服用丹药来强行续命，一再催促方原和两个皇子尽快离京。
崇祯瞪了瞪他，正要说话，方原已抢先说道，“这是陛下要听实话的，如果实话不好听，臣也能够说些江山社稷的套话。”
“朕这些日子经常想起皇兄的临终之言，魏忠贤是忠臣，能够委以重担，当时朕是真的嗤之以鼻。现在看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兄临终前的遗言，却被朕全抛在了脑后。朕对不住皇兄！对不住大明的列祖列宗！”
崇祯本日出人料想的脱了龙袍，着了锦衣便装，叫退了统统的宫女、寺人，只留下了王承恩一人，令方原是甚感惊奇。
崇祯侧过甚惊诧瞧着他问，“不公道的呢？”
方原再次向崇祯深深的行了一礼，回身下了城墙，跨上了备好的战马，跟着步队缓缓前行。
方原想了想，正容说，“臣只要两点要奉告陛下，其一，臣此去江南，陛下必定会接到内廷、外廷有如潮流般的弹劾，但愿陛下能不忘初心，对臣保持百分百的信赖。”
崇祯被他先封了后话，哭笑不得的说，“朕还传闻你练了一支私兵，战力相称的微弱，张家口贡市实在是你的炮虎帐攻陷的。”
崇祯愣了愣，俄然拍着方原的肩说，“方原，朕喜好与你说话，因为你的话固然无礼，但倒是实话，内心话。而那帮大臣，一个个说得冠冕堂皇，实在满是套话，废话。”
而孙传庭的九万精锐，就安排在九边之一的蓟州镇，与镇守孤城宁远、山海关的总兵吴三桂，构成抵抗满清入侵的两重防地。
他凝睇着城楼上远去的行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原，实在朕打内心舍不得放你走，你只去了陕西三个月，朕就再找不到能说话的人儿。你这么一去江南，回都城是遥遥无期，朕会非常的孤单！”
临行前的几白天，方原再次向崇祯提出了建议，保举周遇吉担负山西、宣大总督，总督山西、大同、宣府的军务，再拨出200万两银子，在山西打造出一条停止李自成北上的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