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应了声,大步分开了军帐。
有李青山的前车之鉴,不止是梁敏,另有全部梁山流寇,对归顺朝廷还是心不足悸,赶紧回绝说,“方大人,这,我们与朝廷已势如水火,不想做这朝廷的官,还是当流寇天高海阔、自在安闲些。”
方原向他自报了家门,“方原。”
方原嘲笑一声说,“梁头领,你真觉得他们是店主?他们是在给你们梁山挖坑,想坐看我们拼得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不然,以他们的动静通达,为甚么不奉告你,我方原的名号?为甚么不奉告你,运河商船里坐的是当明天子的皇子?梁头领若真是误杀了皇子,那是甚么罪名,不消我多说吧!”
梁敏喝了一口热水,身子稍稍和缓了,忸捏的说,“军爷,你在谈笑了,我们只是一群不自量力,奉上门来找死的流寇,哪儿算甚么豪杰?”
景杰望着他拜别的背影说,“老迈,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何不收编了这些流寇,而要与他们缔盟?”
梁敏对出尔反尔的周延儒恨得是咬牙切齿,紧捏着双拳说,“周延儒这个奸滑无良的老杂碎,老匹夫,我梁山高低与他不共戴天,恨不得扒它的皮,喝他的血。”
梁敏不知方原在玩甚么玄虚,惊诧问,“军爷,要杀便杀,我梁敏绝非贪恐怕死之人,何必做这些事儿来热诚于我。”
世人争论了很久,回旋上空的无人机竟然出奇的没有持续投掷致命的燃烧弹,只是在众流寇头顶来回的回旋,螺旋桨的声儿仿佛在催促着甚么。
方原呵呵一笑说,“那是当然,想明白了随时能够来找我,你们走吧!”
洞庭商帮是由席氏、翁氏等江南富商世家主导,几近把持了全部留都南京地区的纺织业、造纸业、矿业、盐业。商会的商品远销天下,乃至外洋,把持了江南经济命脉行业,恰是方原此行要着力清算的。
梁敏走到明军的防备工事前不到五丈,面对明军一排黑压压的火铳,就这么跪在地上,大喝说,“祸首祸首仅梁敏一人,梁某愿任你等凌迟,分尸,只求放我梁山兄弟一马。”
坐在中军帐帅椅上的方原起家走近,就这么堵截了梁敏身上的荆条,大笑说,“梁头领,你来得太迟了!”
方原正容说,“我也恨不得将周延儒这个老匹夫凌迟正法,看来,我和梁山众兄弟算是志同道合了。”
梁敏很有几分之前梁山老迈李青山重义的性子,不管如何也分歧意先逃,扔下河边那帮待宰的梁山兄弟。
梁敏固然感激方原的承诺,但还是愣了愣说,“缔盟?官兵和流寇不是该势不两立的?”
梁敏恍然说,“本来是在兖州府杀满清鞑子的方大人!”
李青山一众梁山流寇曾经仿效宋江,在周延儒入京担负内阁首辅前,昌大接待过周延儒,并要求周延儒代为向朝廷传达但愿招安,为国效力的设法。
方原摇了点头说,“是还未发炮的时候,威慑最大。这些梁山流民,就是我方原手中杀人的刀。只要有他们在山东境内流窜,随时能够震慑南京。如果收编了他们,那另有甚么威慑的?”
梁敏也不熟谙方原,只瞧着这个面庞很有几分清秀的青年将军,凛然不惧的说,“罪只在梁敏一人,其他兄弟都是被糊口所迫的良民,只求军爷发发善心,宽恕了他们。”
几个小头领捉着梁敏,要他趁着疆场混乱,立即渡河逃命。
方原笑着说,“我早就耳闻山东李青山,虽劫大运河的漕运,但倒是一门心机仿效当年的梁山宋江,希冀朝廷招安,为国效力的豪杰,却不料被奸臣周延儒进谗,诱降,凌迟于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