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宣府总兵王承胤,竟敢和晋商范永斗一起来追击朝廷的运粮队,汉奸的行迹已明,由我和周总兵令五千军士前去缉捕王承胤归案,回京受审,周总兵临时领受宣府军镇的军务。”
蔡懋德、周遇吉为了尽地主之谊,领着方原二人出了城,到了四十里外的法华寺,既能拜佛祷告,还能商讨军政。
方原沉声说,“八大晋商的背景就是宣府、大同二军镇的总兵,此中大同总兵姜镶罪过不明,蔡巡抚就将借口援救开封,将大同军镇千户以上的军官尽数调集到太原府闭门议事,这么一来,大同军镇群龙无首,便不敢轻举妄动。”
周遇吉游移的说,“如果王承胤狗急跳墙,宣府军镇叛变呢?”
方原见二人都是心有顾忌,又替二人宽解说,“蔡巡抚,治乱世,必用重刑,没有张屠户,我们便要吃带毛猪?开打趣!”
方原将手诏递给孙传庭细心的过目,孙传庭核阅了手诏,一眼便能瞧出这是货真价实的崇祯手诏,也就信了个实足,忙说,“臣孙传庭领诏,请方监军命令。”
孙传庭狠狠的一拍桌子说,“干了!就依着方监军的打算行事!”
方原简朴的交代了八大晋商勾搭满清当汉奸的究竟,并说出了今主要趁机屠灭八大晋商,家财充公的打算。
事出告急,方原扬了扬手诏,诘问孙传庭,令他立即表态,“方某的这点小打算,孙总督意下如何?”
方原开门见山的说,“孙总督,实在此次陕西之行,陛下只给了我40万两银子,还是从皇银里垫支的。”
这封奥妙手诏,恰是崇祯天子临行前偷偷交给方原的,也只要崇祯、方原二人晓得手诏的存在。
方原向二人承诺说,“蔡巡抚、周总兵,今次屠灭晋商的大计还需你二人大力支撑。事成以后,我会奏请陛下,抄没的晋商家财,支拨200万两供蔡巡抚、周总兵处理山西迫在眉急的军政民生大事。”
四人站在舍利塔前,行香祷告,替大明,替山西百姓祈福后,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孙传庭对方原的这个打算倒是仍有顾虑,游移的问,“那宣府、大同二镇的总兵会置之不睬?”
孙传庭愣了愣,似有所悟,“该杀!”
孙传庭见他竟拿出了崇祯的手诏,见手诏如见崇祯,忙冲着崇祯的手诏下跪施礼,“臣孙传庭接旨。”
“至于宣府总兵王承胤,勾搭范永斗私运粮食,军火,罪过已然彰显,便不必再客气,我和山西总兵周遇吉会立即去宣府镇消弭王承胤的总兵职务,押回都城受审。但......为免王承胤狗急跳墙,拼得鱼死网破,就请孙总督领九万精锐之师移师到宣府坐镇,以作威慑。”
蔡懋德见周遇吉都附和了方原的打算,他一人再持续对峙下去,也无济于事,但还是谨慎谨慎的问,“方监军要我做甚么呢?”
三人冲方原齐齐回礼,“为大明尽忠,义无反顾!”
方原的话半点不假,以崇祯的性子,这么一支精锐之师如果叛变了,身为总督的孙传庭也是难辞其咎的。
方原开门见山的取出了崇祯手诏,冲蔡懋德、周遇吉二人宣读。
方原冲蔡懋德、孙传庭、周遇吉三人深深的一拱手说,“今次奉求三位大人了。”
方原见压服了孙传庭,是欣喜过往,忙带着孙传庭找到了山西巡抚蔡懋德,山西总兵周遇吉二人,持续商讨军政大事。
方原推开了他的抓扯,缓缓的说,“我必定是担不了的,不止我担不了,孙总督也担不了。”
方原沉声说,“孙总督也是山西人,该晓得张家口贡市有八大晋商,成日就勾搭满清,私运军火、粮食,捞了很多。这类汉奸,该不该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