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杯放了,双眼闪过一抹精光,不紧不慢的说,“老四,田国丈来江南买女子,一,两万银子已绰绰不足,他却带来了四万两金子,是想做甚么呢?”
秦展低声问,“头儿,我们是不是也该筹办筹办了?”
田弘遇年约四十不足,面如冠玉,一袭锦衣,一缕青髯更显雍容华贵的文人气度,也难怪能生养出深受崇祯宠嬖的田贵妃。
满清不但在正面疆场打得明军溃不成军,还经常构造侵袭扫荡大明的要地,大股的侵袭是从长城关卡进入,小股的侵袭则是直接渡海扰乱。
“咯吱”
山东兖州府是明末流寇扰乱的重灾区,不但要面对流寇的骚扰,还要面对小队后金军渡海的侵袭。
就这五大箱银子,方原估摸着起码有四万两的银子,国难当头,将钱花在采办美女的破事上,方原是既眼馋,也无法,如果交给他在淘宝购物,起码能武装一个百人队了吧!
方原回了安排好的房间,梳洗过后,立在木窗边,了望着窗外一望无垠的大平原,深吸口气,纵情呼吸着青草的暗香。
兖州府治所滋阳县乃藩王鲁王朱以派的封地地点,也是都城通往江南的必经之地。
自齐王因靖难之役被剥去了封地,去了国号后,鲁王朱以派是明朝在山东地界独一的藩王权势。
大明不管是亲王、官僚,另有百姓,都是对后金畏之如虎,早就落空了一战的勇气。
这些锦衣卫个个虎背熊腰,身形结实,领头的则是身着棉衣绫袍的方原。
身为穿越者的方原对这类怯战的情感却深深的不觉得然,沉声说,“后金鞑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只要五十余人,何至于吓成如许?”
崇祯在皇宫例行俭仆已到抠门的境地,连他自个儿的龙袍也是缝补缀补后多次穿戴,后宫以周皇后,田贵妃为首的诸妃也素有俭仆之名,乃嫡亲身洗衣,补缀衣服。
他既不肯去宦海的应酬,田弘遇也不强求,随身带着这么多银子去拜见鲁王殿下也过分张扬,便慎重的交代说,“我在滋阳县城逗留三日,随行的银子就有劳方总旗严加保护。”
自毛文龙被袁崇焕处身后,皮岛诸将如孔有德、耿仲明带着舰队、水军投奔后金,以后全部山东半岛便成了后金军渡海侵袭的首要目标。
秦展则批示着将载了银子的牛车拉进驿馆,余下的二十骑锦衣卫也安排安妥留宿。
时价山东流寇李青山之乱方才安定,兖州境内是百业残落,民不聊生,赤地千里,比之都城的富庶实有天壤之别。
方原点了点头,附和他的判定,“看来这位国丈爷是看着我大明松锦会战大败,闯贼已在攻翻开封,都城再无兵可援,已是岌岌可危,事前留好退路了啊!”
兖州府滋阳县
未曾想到田弘遇竟能积储数万金的巨额产业,令方原是心生警戒,暗自揣摩,看来身为国丈爷的田弘遇此次江南之行是别有诡计啊!
他交代过场面话,便一溜烟的逃了,只留下方原、秦展二人留在屋子内里面相觑。
方原这下是大吃一惊,几近不信赖本身的耳朵,惊诧问,“这才五十个后金鞑子,驿站应当知会兖州府,集结卫所的雄师剿除,为甚么要逃脱?”
驿丞也不清楚后金军详细环境,只是听过往茶商谈及,忙说,“只要五十余人,还押了很多抢来的妇人、财帛,筹办北返渡海。”
秦展瞧了瞧身后无人,关上木门,抬高声儿说,“国丈爷那几个箱子不对劲,我搬运过的银子也不在少数,银子绝没有这么重,我估计箱子里的是金子。”
秦展与他是心有灵犀,顺着他的话持续说,“头儿,我瞧着就是在转移产业,他是想将家底从都城转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