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这下是大吃一惊,几近不信赖本身的耳朵,惊诧问,“这才五十个后金鞑子,驿站应当知会兖州府,集结卫所的雄师剿除,为甚么要逃脱?”
五十个后金人便能在上万明军眼皮子下堂而皇之的掳掠,这些大明的亲王、官吏想的不是保境安民,而是巴不得用老百姓身家性命、民脂民膏去喂饱这群饿狼,再送他们走人。
“满清又来侵袭兖州了?”
未曾想到田弘遇竟能积储数万金的巨额产业,令方原是心生警戒,暗自揣摩,看来身为国丈爷的田弘遇此次江南之行是别有诡计啊!
方原低了头,悄悄揉着太阳穴以减缓倦意,“筹办甚么?”
秦展俄然前来,必定是有要事奉告,方原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低头品了一口茶,“老四,说吧!”
兖州府治所滋阳县乃藩王鲁王朱以派的封地地点,也是都城通往江南的必经之地。
秦展瞧了瞧身后无人,关上木门,抬高声儿说,“国丈爷那几个箱子不对劲,我搬运过的银子也不在少数,银子绝没有这么重,我估计箱子里的是金子。”
他交代过场面话,便一溜烟的逃了,只留下方原、秦展二人留在屋子内里面相觑。
自毛文龙被袁崇焕处身后,皮岛诸将如孔有德、耿仲明带着舰队、水军投奔后金,以后全部山东半岛便成了后金军渡海侵袭的首要目标。
方原领着麾下的三十个锦衣卫,保护国丈田弘遇前去南京、扬州、姑苏一代选美入宫,在解缆八今后,进入了山东地界;半月后,到达了兖州府境内。
“五十余后金军就敢在大明要地兖州府大摇大摆的掳掠,然后大摇大摆的北返?”
田弘遇年约四十不足,面如冠玉,一袭锦衣,一缕青髯更显雍容华贵的文人气度,也难怪能生养出深受崇祯宠嬖的田贵妃。
自齐王因靖难之役被剥去了封地,去了国号后,鲁王朱以派是明朝在山东地界独一的藩王权势。
山东兖州府是明末流寇扰乱的重灾区,不但要面对流寇的骚扰,还要面对小队后金军渡海的侵袭。
方原穿越前就对这些欢迎应酬有着本能的架空,眼下更是能躲则躲,“国丈爷,我会安排十个锦衣戍卫送国丈爷前去县城,我们留在驿馆看管财物。”
驿丞见方原还在踌躇,仿佛是不信邪,忙说,“方爷不走,我可要先走了!”
他既不肯去宦海的应酬,田弘遇也不强求,随身带着这么多银子去拜见鲁王殿下也过分张扬,便慎重的交代说,“我在滋阳县城逗留三日,随行的银子就有劳方总旗严加保护。”
时价山东流寇李青山之乱方才安定,兖州境内是百业残落,民不聊生,赤地千里,比之都城的富庶实有天壤之别。
崇祯在皇宫例行俭仆已到抠门的境地,连他自个儿的龙袍也是缝补缀补后多次穿戴,后宫以周皇后,田贵妃为首的诸妃也素有俭仆之名,乃嫡亲身洗衣,补缀衣服。
秦展摸索着问,“田弘遇是国丈,他都在筹办后路,要不我们回了都城,也做好流亡南边的筹办?”
驿丞也不清楚后金军详细环境,只是听过往茶商谈及,忙说,“只要五十余人,还押了很多抢来的妇人、财帛,筹办北返渡海。”
田弘遇从马车里伸出头,冲着方原说,“方总旗,我要入滋阳县城拜见鲁王殿下,就不住驿站了,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一行人来到离滋阳城八十里的驿站,驿丞恭恭敬敬的候立在马车前,筹办驱逐国戚田弘遇的入驻。
秦展则批示着将载了银子的牛车拉进驿馆,余下的二十骑锦衣卫也安排安妥留宿。
木门的声儿响起,身后秦展的声儿传来,“头儿,我发明一个非常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