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人的请战，方原是不置可否，微闭双眼，深思不语。
景杰游移的问，“若左军从饶州府攻打衢州府，该如何应对？”
方原耐烦的解释说，“左军强在人多，兵强马壮；而我军上风在海军无敌，经济富庶。所谓暗斗，就是军事比赛，并不是真的与左军开战，而是阐扬我军经济、海军的上风，不间断的巡游长江，揭示兵威，逼得左军是不得不被迫与我们对峙。这么久而久之，不管是江西的经济，还是左军的军心士气，必定崩盘，不战自溃！”
“当然，大范围的战事是不会产生的，小范围的骚扰是必定的，必须令麻林派出玄甲军，驻守在浙江、江西的边疆备战。另有甘统领、赵统领，我们虽不会大范围出兵，小范围骚扰江西的长江防地也算军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众将领是面面相觑，心中同时生出一个疑问，“甚么是暗斗？”
如果说左军联盟是一个个人公司，左良玉父子是公司的大股东，董事会主席，而金声桓、吴学礼，马进忠这些总兵就是带资入股的小股东，各自麾下都有一股不小的权势。
方原笑了笑说，“所谓北攻，不是真的攻，而是与左军暗斗！”
景杰晓得方原的用心，他每次开战之前，就是要核算支出支出的。在他看来，眼下征服江西会将大量的玄甲军堕入到江西这个大泥潭里，明显不划算，临时不想接办江西这么个烫手山芋、烂摊子。
苏联好歹还撑了几十年，就凭江西那点脆弱不堪的农业，经济根本，如何能够养得起3、四十万匪军？左良玉只要不令军士回籍务农种地，而是与方原停止军事对峙，绝然撑不过一年！
方本来到太湖基地，召来了玄甲军统统的初级将领，商讨如何击破左良玉，光复江西，稳定火线。
方原的体例就是一面通过暗斗逼迫左军应战，耗损左军元气，渐渐给左军放血；一面通过开闸放水，掏空左军的血池。两方放血，双管齐下，拖死左军。
方原指着江西的舆图，一字一句的说，“我的体例，北攻东泄！”
而江西是颠末李自成、张献忠、左良玉轮番践踏过的，就是一个残花败柳，州府、另有基层构造架构早就崩盘。真正统治江西的，除了左良玉的流寇匪军，就是本地构造的自保民团，另有就是流窜作案的匪贼。
江西的环境与浙直、福建大不不异。浙直、福定都是没颠末大范围的烽火浸礼，官匪劫夺，被方原通盘领受的。因各州府、乡里的统治根本还算完美，以是战后管理起来相对轻易。
左军是半匪半官兵的军队，挂着朝廷的名号，干的仍然是劫夺的活动。左军与李自成，张献忠分歧的是，李、张二人拉拢的是底层百姓，劫夺的是大明皇室的藩王，赃官贪吏；而左军则是拉拢大明藩王、赃官贪吏，劫夺的是浅显百姓。
以是说，毁灭左军联盟的难度临时不提，要管理江西，绝对是一件令方原充足头疼，也需求破钞大量银子的事。就如同一个千人压、万人骑的妓女，早就将礼义廉耻抛在脑后，要她重新信赖爱情，难度可想而知。
赵全忠出来请命说，“鄱阳湖大平原足以令玄甲铁骑纵横驰骋，骑虎帐请战，出征江西，剿除左军匪寇！”
赤古台是个直性子，惊诧问道，“北攻，不还是要攻？！”
江西的地形是三面环山，一面对江，以是左良玉东进的线路，一向是沿长江两岸，水陆并进。现在要反推左良玉，还是必须沿长江逆流而上，水陆并进。
方原笑了笑说，“那就是我之前向陛下发起过的，给江西开闸放水，江西流民、百姓流亡到浙直来的，一概接管安设在官田当耕户。只要掏空左军的兵源，另有劫夺的根本，左军就成了无水之源，加快崩溃！此次开闸放水的闸口，就是与江西饶州府交界的衢州府，那一条攻打江西的通道。浙江巡抚张秉贞，总兵麻林这下有事做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