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田弘遇长年混迹宦海的老奸大奸,如何能找到真凭实据?除非是抄了他的家,估计能抄出很多的金银珠宝。但这个别例面前倒是胡想,真正被抄了家,还抄出了真金白银的是他方原,而不是田弘遇。
曹化淳是面露忧色,既然田贵妃情愿寻觅真凭实据,起码证明她是真的对父亲田弘遇今次的行动是绝望透顶。
方原的心机到了淘宝体系上,全能的淘宝,能不能翻开面前这个极度倒霉的僵局呢?
田贵妃明显被方原的话儿给惊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父亲怎有这么多家财?前次陛命令群臣捐献,他还和周国丈一起叫穷来着。”
“对了!只要这个别例能找到真凭实据!”
一代名将卢象升他杀似的战死在关外,就是典范的例子。
方原的脑筋里俄然灵光闪过,欣喜过望,对小苑的殷勤视如不见,大步超出了端着热水盆的小苑,直接进了房间,将木门重重关上。
田贵妃又问,“我父亲身知松锦败北,都城必将不保,今次前去江南,就是筹办将家财转移到江南避祸?”
曹化淳见方原一起走来都是沉吟不语,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方原,以田弘遇的老奸,毫不会承认罪过,你真的有体例只见一次面,就能拿到田弘遇私吞,转移家财的真凭实据?”
田弘遇为甚么不与田贵妃商讨,此中的启事已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
该如何寻觅到能令田贵妃,乃至是崇祯天子佩服的真凭实据呢?!
布帘内又是冗长的沉默,明显曹化淳的话是一举击中了田贵妃的死穴。
今次田弘遇成心偶然是被东林党当枪使了,首辅周延儒,乃至远在江南的东林党此时正站在岸边,幸灾乐祸的张望着这一场本同属内廷权势间的内哄。
贰苦衷重重的回了四合院,刚一跨进锦衣卫扼守的院门,小苑已备好了热水前来奉养他梳洗,“公子,热水已备好了。”
司礼监的权势,田贵妃是心知肚明,当年明宫里十六个宫女就敢刺杀嘉靖天子,司礼监的人若狠下心来,杀死一,两个没了娘照顾,爹又不睬的小皇子也绝非甚么天方夜谭。
方原缓缓的说,“那就请贵妃娘娘再安排我与田国丈再见一次面,代贵妃娘娘向田国丈问几句话。”
田贵妃有沉痾在身,体力本就不支,再加上寝宫里来了个普通男人,多留一刻便多一分伤害,明显没心机与方原墨迹,开门见山的问,“方总旗,我父亲贪了4、五万两金子,被你给尽数充公了?”
田贵妃略作考虑,便承诺了方原的要求,“好,我安排好了,令宫女来知会你。”
很久,田贵妃深嘘口气,腔调已规复了之前的安闲,“曹公公,你的话儿我已懂了。”
方原这才恍然大悟,今次的事件,大要上是本身与田弘遇的私家恩仇,背后里还是内廷、外廷的争斗,两边都在借此次事件明争暗斗。
方原照实的禀报说,“是!今次田国丈带去江南的,起码有4、五万两金子,另有未点清数量标珠宝,其他的家财有多少在都城,还是未知之数。”
曹化淳开口安抚她说,“娘娘,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方原沉默半晌,只能低声的照实奉告,“若田国丈真的未与贵妃娘娘商讨过,那估计田国丈转移产业前去江南的打算里,没将贵妃娘娘算在内吧!”
曹化淳见方原的直言已是惹怒了田贵妃,忙在二人中打起了圆场,“娘娘,方原的话虽是失礼,倒是话丑理端啊!娘娘想一想,田国丈此次江南之行,莫非不是想采办美人入宫,以代替娘娘的位子吗?他背后里与东林党人眉来眼去,可曾奉告过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