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大喜说,“头儿,你还活着?没事了?”
秦展一听能去教坊司,立即便将当了老四的不悦抛在了脑后,大喜说,“好,好,我老四就胡想着能进教坊司,没想到还真等来了这么一日!”
本该是被告的田弘遇瞬息间就成结案犯,张行成听了浑身一颤,直直的望着方原,这个打击来得太俄然,吓得他是呆若木鸡。
方原将骆养性的令牌在二人面前一亮,嘲笑着说,“张行成,李达,今次我是奉圣命升任锦衣卫百户,专职来审理国戚田弘遇贪赃枉法,娇纵乱纪一案。”
他大声冷喝说,“景杰,老四,你们出来。”
秦展被降到了景杰以后,当了老四,失声说,“这,头儿,结拜的事,不能依着春秋来吧!”
教坊司就是明朝官办的初级倡寮,欢迎的都是六品以上的初级官僚,以方原的品级刚好够资格,秦展、景杰倒是连门也没资格进。
他取出骆养性的令牌喝令看管诏狱的锦衣卫将秦展、景杰全给放了,又令几人将千户张行成、百户李达带到诏狱大堂。
方原大笑着说,“本日是大喜的日子,那些倒霉的话儿,倒霉的人就不说了,我们去教坊司,统统花消算我头上。”
方原是懒得与他闲扯,呵叱说,“老四,你是不想与我们结拜?”
方原冷冷的瞧着千户张行成,他的难处方原也能感同身受,以田弘遇的飞扬放肆,他若回绝,怕是会立即大难临头。起码在搜索方家之时,没有赶尽扑灭,乃至还留下了方原和曹化淳的金子、银子。
多留秦展、景杰在诏狱,伤害就多一刻,方原拿了骆养性的令牌,领着5、六个锦衣卫,直接就到了锦衣卫所的诏狱。
劫后相逢,三人六只眼睛对视着,齐齐流出了泪水。
颠末简朴梳洗清算的秦展、景杰从后堂走了出来,见了狗一样跪在地上告饶的百户李达。
景杰被他骂了返来,也不活力,“李达就是仗着人势的狗,真的该清理的不是狗,而是背后的人。”
方原想起二人雪中送炭的兄弟之情,打动得鼻子一酸,亲身上前替他们开了桎梏,又不顾二人身上的恶臭,紧紧的和二人搂了,“好兄弟,没事了,统统已雨过晴和。”
只要等明日先去田府会一会田弘遇再说了。
秦展被他不冷不热的调侃,没好气的回敬说,“景杰,你少给我装,在诏狱里,你不比我更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在头儿面前装好人,装鸡毛装。”
景杰面不动容的说,“以牙还牙便行,我们一人挨了五十杖责,打他一百杖,能活着算他命大,活不了那也与人无尤。”
李达则已吓得屁滚尿流,那日的飞扬放肆再不见踪迹,就这么跪在地上,叩首如捣蒜一样的告饶,“方总旗,哦,不,方百户,我是被逼的,被田弘遇那歹人逼的,饶命,饶命啊!”
方原冷然瞧着叩首告饶的李达,悠悠的问,“老4、景杰,他是和你们结下的梁子,你们说该如何措置?”
秦展和三个锦衣卫押着李达下去杖责了,刑室那方传来李达杀猪似的叫唤声。
秦展忙说,“想,想,罢了,罢了,老四就老四吧!头儿,三哥,我认了。”
方原令锦衣卫将他带下去,关进诏狱,等待惩办。
秦展也趁机奉迎说,“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头儿如何都不会有事儿,今后就跟着头儿混了,怕个鸟啊!哎哟!”
方原稍稍收了心神,冲着二人挂上了光辉的笑容,“你们莫要再争,此后大师都是兄弟。老四,景杰比你大些,他就是老二,哦,不,老三。”
他直言祸首祸首就是国丈田弘遇,要算账就该找田弘遇算账。
景杰淡淡的说,“有这个力量不如去杀后金鞑子,杀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