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赞美的声儿响起,“没想到你小子年纪悄悄,行事如此老辣,目光这么毒,一眼就能看破此事的关键就在吴昌时勾搭内廷的锦衣卫,只要有这个把柄在,信赖他也不会再来循私抨击。”
方原走近了他,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说,“张杭滚了,小旗之位就空了,你来接任他的小旗。”
“小爷我来收屋子了,快开门!”
方原见已震慑了他,嘲笑着说,“既然任命书你们都看了,我现在就算是锦衣卫的总旗,你们的直接下属了?”
他这话是极有见地,一语中的,有明一朝,包含崇祯天子最忌讳的就是外廷勾搭内廷,如果被人揭露锦衣卫替外廷官员跑腿,那张杭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敷砍的。
“咚咚咚!”
“滚!”
曹化淳叹声说,“小子,锦衣卫的名声并不好,被骂成阉党,鹰犬喽啰,这也算是汲引?”
张杭今次闯了大祸,更被方原捉着勾搭外廷官员的罪名要定罪,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想都不想便连连叩首谢恩。
方原暗想此人确切飞扬放肆,但却罪不至死,本身刚进锦衣卫就‘大发淫威’,此后的团队也不好带。
方道理了理被张杭扯乱的衣领,缓缓的说,“另有一个坏动静要奉告张小旗,你的这队人马恰好归我这支总旗统辖。”
张杭支支吾吾的应了,想着已是大难临头,立即厚着脸皮向他解释,“实在这事儿是真有曲解,想强买强卖四合院的不是我们,是礼部员外郎吴昌时,他想买个四合院子供复社的达官们酒宴集会,是他看中了你的四合院,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唉!”
张杭愣了愣,接过了任命书一看,公然全无子虚,顿时愣在当场。
方原是成竹在胸,悠悠的说,“张小旗,你真的密查清楚了,这个四合院里确切没甚么大人物?”
方原淡淡的说,“此次轻饶了你,等你再去逼迫其他百姓?”
他忙谦逊的说,“这还多亏阿翁赏识和汲引。”
两今后的傍晚时分,方原四合院的木门被人重重的踹响,还传来了张杭的喝骂声。
他在看了看落款,盖着锦衣卫鲜红的印章,绝无子虚。
张杭虎狼一样的窜入了四合院,秦展也跟在他身后。
方原说,“秦展,本日天气已不早,明日你来我院子,与我说一说我们这支锦衣卫的环境。”
方原正容说,“我不知东林党、复社、阉党这几十年来的争斗谁对谁错,只知东林党、复社这帮文官不择手腕的要抢我的四合院,而身为阉党的阿翁却保住了我的四合院,我去他娘的东林党、复社!”
事情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张杭在强买方原四合院的时候就被调离原职,方原更被任命为总旗,还将张杭二人调入了方原统辖。
张杭哪会吃他这套,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抽出绣春刀架在他脖子上,“小爷我没空和你闲扯,要么交屋子,要么和我去诏狱。”
张杭吓得跪倒在地,冲方原连连叩首告饶,“方总旗,没,没,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这太多的偶合就不是偶合,清楚就是方原能将话儿直接带到锦衣卫的高层!
他直接污言秽语开骂,曹化淳听了忍不住一笑,“小子倒是风趣,合我的胃口,不似那帮酸臭文官,满口仁义品德,背后里男盗女娼。”
这个吴昌时是首辅周延儒的亲信,把持朝政,飞扬放肆,一年后被崇祯天子亲身命令砍头示众。
方原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了任命书,交给了秦展,“秦校尉,你瞧一瞧,这个是真是假?”
方原对东林党、复社与阉党那点政斗的破事早已了然于胸,政治斗争哪儿来的公理、险恶,都是为名为利罢了。只不过是终究东林党得胜,这帮文人又不遗余力的操纵把握的话语权不竭妖魔化阉党、锦衣卫,才会有这类一边倒给阉党、锦衣卫泼脏水的言论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