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吓得神采大变,不知方原俄然说这些谩骂大明国运的话做甚么,崇祯听了不暴跳如雷才是怪事。
自知闯了大祸的王承恩低了头仓促的去了。
崇祯赶走了王承恩,冲着方原呵叱,“方原,你敢算计朕,信不信朕立即砍了你的头。”
方原直直瞧着崇祯,淡淡的说,“皇太极手书里要的是活的方原,不是死的方原,陛下如果杀了臣,如何向皇太极交代呢?”
方原沉声说,“陛下莫非忘了闯贼二围开封之时,湖广的左良玉避战不前的经验?陛下莫非忘了,满清绕道入关之时,大同、宣府总兵闭门不战,花了大笔银子给满清买安然的经验?”
方原俄然大声说,“陛下莫非不想晓得为甚么皇太极要陛下押送臣去盛京?”
崇祯微微一怔,怒喝说,“你,的确是反了!反了!”
崇祯有点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但肝火也垂垂的消了,“皇太极是想重用你?”
崇祯大喜过望,忙端起王承恩递来的莲子羹,递到了方原手中,“来!先吃些糕点,粥羹填填肚子,你我君臣二人渐渐谈。”
崇祯却不见涓滴的肝火,面色安静的说,“方原,我大明境内不过只要闯贼、张献忠两股巨寇,如何就名存实亡了?你这话是否危言耸听?”
方原忙说,“陛下,身子骨才是答复大明的本钱,陛下应少怒多笑,不然陛下龙体垮了,大明也就垮了。”
崇祯盘腿坐在龙榻上,令王承恩给方原搬了个凳子也坐在龙榻前,在天子面前能坐下说话,在明朝已是极高的报酬。
“慢!”
“臣此去大同,晋商范永斗勾搭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把持了边镇贸易,大肆私运粮食、铁器到满清,乃至还借给满清银子作为军费,这些总兵固然挂着大明的灯号,不过是棍骗陛下的粮饷罢了,一旦战事一起,陛下能希冀这些人去抵当满清、流寇?”
崇祯被他这一番体贴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之前的肝火也没了踪迹,叹声说,“满清鞑子入关期近,闯贼又要攻翻开封,祸不但行,朕如何笑得出口?”
崇祯急需的是能替大明处理这些关键的人,另有体例,如果方原说不出一二三来,结果殊难预感。
方原想了想说,“不管陛下像不像亡国之君,松锦之战后,大明已是名存实亡。”
崇祯瞪眼着他,狠狠拍着龙案说,“你,你,气死朕了!来人,将方原给我拿下!”
崇祯拿他是全无体例,杀又不能杀,说又说不过,只能狠狠的瞪着他说,“方原,你......巧舌令色,的确是气死朕!”
崇祯恍然大悟,拍着额头说,“以是说,皇太极要押送你前去盛京,实在是为了学习夜战之法?”
他呵叱过方原,又冲着王承恩怒骂,“王承恩,你给朕滚出东暖阁,快滚,立即滚!”
五个锦衣卫齐刷刷的冲了出去,再次将方原捆了个结健结实,正要带走。
方原肃容说,“臣思之很久,现在便有一个总领目标,另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陛下挑选。”
崇祯见方原竟然扮装成小寺人呈现在东暖阁,先是猛地一惊,继而龙颜大怒,指着方原面门说,“方原,你,大胆!大胆!”
崇祯一愣,被他的话引发了猎奇心,立即喝令锦衣卫将方原押了返来,“你说,你说,为甚么?”
“松锦败北后,陛下现在真正能批示的军队,除了京畿诸卫所,也只要陕西的孙总督一支罢了。这点,陛下应当比臣更加清楚,不然也不会派出司礼监的宦人前去各地卫所督导军务。”
“这些各地总兵不过是领着大明的粮饷,打着大明的灯号在抢地盘,没有一个是和流寇真刀真枪的开战,不然流寇在多次围歼之下,是如何越战越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