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朝堂诸公,个个身价不凡,所得竟也是十余万两!
渐渐挺直了身子的崇祯喃喃道:“这,是朕的江山啊!”
又有行乞者,将讨来的十余文钱也捐了出来。
想开了的崇祯也不再纠结。朕不管你是阉党还是东林党,听话就有好处,不听话的全都去死吧!
思及此处,周奎道:“乖女儿啊,你却不晓得这一大师子人吃马嚼的,又能落下几个银钱?为父倒还想找你乞贷哩。”
比及田尔耕和魏忠贤领命出去后,崇祯坐在椅子上,俄然感受浑身力量都被抽干了普通。王承恩在一旁看着,晓得天子压力大,却碍于阉奴的身份,没法开口。
两边先见过了君臣之礼,又见了父女之礼。
崇祯闻言,心下不悦,暗思:“这些疯狗除了咬人,竟然一无是处!国难当头之际还想着斗争不止,浑然不想如何退敌!”
就在崇祯天子重新奋发精力的时候,后宫当中,周皇后也在召见周国丈。
周皇后闻言,心下大为绝望。既然如此,本身便帮父亲最后一回也就是了。当下命人取了本身积累多时方才存下来的五千两银票,递给周奎道:“女儿这里另有五千两银子,父亲明日朝会上一并捐了罢。本宫乏了,先去歇息。来人,送国丈出宫。”
又想到昨夜皇后派人传过来的话,崇祯又道:“既然如此,罢了,一万三千两便一万三千两吧。其他爱卿们呢?”
崇祯非常猎奇,晓得这些御史发了甚么疯,城外燃烧连天,城内天子在催着乞贷,他们竟然另有表情出来弹劾奏事?便开口道:“讲!”
绝望至极的周皇后竟是直称为本宫了,显现是不再将周奎看作是父亲,而是当作朝臣了。
有锦衣卫小旗劝她少捐一些,免得无钱赎身。那墨白女人竟是不肯,只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执意全数捐了出来。
到得最后一统计,就算是加上几个位高权重的东林大佬,竟也只是得了十余万两,便是连阉党所捐募的零头都不敷。
崇祯原想着,放建奴打到京师脚下,在亡国危急的刺激下,朝堂上或许会有一些窜改。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节操。阉党抢先恐后地捐募,固然捐出来的不敷其产业的一层,乃至于连半层都不到,但是再对比东林诸公的一毛不拔,崇祯俄然就了解了一件事:大明有个屁的阉党,满是皇党还差未几。大明历代所谓阉党,不还是让这些君子君子们写臭的?
周皇后再次开口说道:“父亲,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现在家中有这般职位,也皆是因为女儿身为皇后之故。如果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起了废后的心机,家中财产可还能保得住?”
朕听闻厂卫回报,朕心甚慰啊!”
不待那御史回话,崇祯接着道:“卿等无事了,朕却有话要说。
出宫后的周奎暗忖:“本日惹得女儿不快,也没甚么打紧的。莫非她今后还能真不认我这个爹爹了?过两日进宫求讨情,哀告一番便是了。只是这白花花的银子,如何能借与天子?天下事他的,可不是我家的!”
朕观众位爱卿,竟是连**都不如!”
崇祯坐在龙椅上,看着上面的闹剧,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好!诸位爱卿当真是一心为国也!”
看着被本身俄然放声大笑给震住的朝堂众臣,崇祯又道:“众位爱卿,本日可有本奏?”
落座后,周皇后便开口道:“本日女儿命人喊父亲进宫来,倒是传闻本日朝会上天子开口乞贷,父亲只认捐了一万两银子?”
当即皱眉道:“此事容后再议。爱卿可将折子递入宫中。”
其他勋贵大臣见周奎只认捐了一万三千两,天子并未见怪,便你一千两我八百两地认捐起来。乃至于有人出班奏道:“臣家中无甚余财,昨日散朝后,已经命人将臣的宅子发卖,所得银行,一应捐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