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见终究撬开了陈仁忠的嘴,便笑道:“陈太医放心。许某说话算话。你的家眷必定是死定了,这个除非陛下法外开恩,不然谁也救不了她们。但是许某对天发誓,在她们死之前,不会有人虐待施刑于她们。”
许显纯闻言,倒是悄悄心惊,先帝之死,公然有古怪。稳住心神,许显纯接着问道:“先帝之事,也是周阁老教唆?”
你不晓得,你当然也不会体贴。你们只想着高居庙堂辅弼君王,又如何会在乎那些泥腿子的死活?
许显纯闻言,倒是笑的直打跌,对陈仁忠道:“是么?为大明劳累多年?从一介墨客劳累到内阁辅臣,替家里劳累到六百余万两的产业?
像骑木驴这一类的科罚,您的家人是用不上的,毕竟她们不是主谋,也不知情。但是这拶刑,倒是好不了的。但愿陈太医到了上面,能渐渐医治她们的手指罢?
现在有很多的人犯已经被锁在诏狱多时了,你的高堂老母亲,加上你老婆,另有那娇滴滴的如花小妾,想必他们会非常欢畅吧?
当然,这也没甚么。你们这些读书人啊,老是好讲究个礼尚来往不是?”
看着陈仁忠还是不说话,许显纯笑道:“您也不必硬撑着,实际上,您说不说的都一样,那国子监的监生必定会熬不住,迟早都是要说的,许某一样能拿到陛下想要的东西。再说了,没有证据,单凭这幅书画,许某也能炮制得出来证据。最后啊,你们这些人都免不了菜市口走上一遭。”
奉告你,足足有三百多户人家!此中五十余家被逼的百口死绝!
这一句倒是戳到了陈仁忠的心窝子上,陈仁忠当即怒道:“开口!崇祯宠任厂卫,残暴害民!便是连黄立极黄大人如许为国劳累多年的阁老都能剥皮草实,动辄诛连九族,喜筑京观,而后必为桀纣之君!陈某此举,乃是为民请命!为了还大明一个朗朗好天!你许显纯他日也必定不得好死!”
拶刑过了,另有这诏狱中的男犯。都是些江洋悍贼,内里普通的牢房也关不住他们的穷凶极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