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道:“朕所制之物,于军国大事有大用,乃奥妙事也,非干魏忠贤与众工匠事。
只是看着仓促赶来的天启天子的皇后张嫣,崇祯倒是俄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即便唤来魏忠贤叮咛了一番。
随即瞪眼着众御史与生员们,喝道:“好!国朝养士三百年,竟换来现在的刺王杀驾之辈!”
那王姓监生倒是个胆量大的,硬着头皮道:“回陛下,那厂卫乃是害民之辈,门生父母便是遭魏阉谗谄。现在家中固然另有些余财,又凭甚么捐给厂卫?至于水泥一事,门生天然是听别人所说。”
越说火气越大的崇祯怒喝道:“汝等欲试朕之刀利否?”
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浩繁生员本欲畏缩,却不想那王生俄然道:“陛下,门生曾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体贴。门生虽非东林学子,但是亦故意效仿。现在民贼横行,正该门生等仗义直言之时,请陛下明见。”
见众御史还想要说话,崇祯怒道:“尔等欲要建言国事,便该当递折子于内阁,现在跪在宫门处哭泣,成何体统!的确有失国朝脸面!”
崇祯捂着被刺伤的右臂,一脚将起来后却被吓的半死,正在喊着“传太医”的魏忠贤踹倒在地,怒喝道:“住嘴!”
听着这带头的监生如此说法,崇祯怒极而笑,说道:“朕三番五次下旨,严禁私通宫闱,交友内侍。想不到还是有人如此大胆。尔等御史,生员,本日哭宫,明日是不是便该逼宫了?!”
随即对仓猝上前的田尔耕与许显纯喝道:“尽数拿了!投入诏狱后,严加拷问,查清是否有幕后主使之人!”
另一人刚是奏道:“启奏陛下,臣闻为人君者,当高居庙堂,垂拱而治,天下可安。今陛下行此匠人之事,将置国朝于何地?臣请陛下三思。”
崇祯面无神采地“唔”了一声,又对其他御史道:“卿等所来,也是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