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记”她没看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九九四年四月十五号,持续加了两个月的班,想要给她买一条真正的珍珠项链,但是加班费才有三十多块,不晓得下个月回家能不能攒够。”
季云喜眸光一动,又悄悄地看了她半晌。
“当然,如果季老板感觉不可的话,我们就只能报警了,毕竟三个大活人消逝了,别说乡里了,就是县里省里都得正视的。到时候差人一来,矿上得歇工到甚么时候都不晓得,到时候丧失的可就不好说了。”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年纪越大,泪窝子越浅,李曼青忍着眼眶潮湿,渐渐的叹了口气,有经历才有对比,如许看下来,唐丰年对她真的挺好,上辈子她都只顾着心高气傲了,竟然错过了身边这么好的男人。
内心想着,手就先把本子拿起来。
还是大姐夫出来道:“爸妈就收下吧,没了丰年,你们要费钱的处所还多着呢。”
虽说矿上一死人就用钱封口已经是本地商定俗成的事了,但唐家二老毕竟是诚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他会这么利落这么主动的补偿,并且一脱手就是这么多钱,不晓得要如何办。
她持续往下翻:“一九九二年十仲春二十四号,细雨,攒了三个月的人为,给她买了块腕表,但她仿佛不喜好。”
“明天给她买了块丝巾,她仿佛不喜好。”
“明天建民嫂子穿了双水晶凉鞋,她看着可恋慕了,买给她她又不喜好。”
如许心伤的“本相”,对她的重生来讲,的确就是一场玩弄!她现在独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好好照顾爹妈,让他们安度暮年。
屋内世人愣住,没想到她会这么“算”。
“明天看她喜好城里人烫的卷毛,拿钱让她去,她又不去。”
李曼青了然,这是日记,不是甚么帐本。猎奇心差遣,她见其别人都正睹物思人,搂着他的铺盖哭呢,没人重视这边,就偷偷摸摸看起来。
究竟证明,等她真戴上眼镜,一点儿也不标致,也不晓得这唐丰年是甚么审美,莫非只如果没见过的城里人才有的玩意儿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