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魏王所言何事?”
曹操摆了摆手,仿佛兴趣不高:“说罢,荀罡叫你来是为何事?”
曹操哈哈大笑,便让酒保传唤那人进帐,未几,便见一青年才俊,七尺身材,面庞俊雅,好似云中隐龙令人啧啧称奇。但曹操倒是面色古怪了起来,看着贰心中暗道:“这荀罡莫不是吃错药了,竟要此人来替他传话?就不怕孤宰了他?”
陆逊施礼道:“承蒙魏王惦记,鄙人不堪幸运!”
将此事安排好后,曹操摆了摆手,表示世人出去;程昱先是悻悻后退,目光不善的看了眼陆逊后便拜别了。而陆逊正筹办走,却被曹操俄然叫住了。
程昱忿忿道:“恐是为刺探我军真假而来,以求不久后起事做筹办!”
陆逊笑道:“魏王所忧者,无不进退二字;进,军中却疫病横发,无人深谙水战,恐难战敌军;退,却失了这大好的机遇,还会遭天下嘲笑。故而魏王之忧,二字罢了。”
曹操听罢点了点头,却没想到程昱俄然起家道:“荒唐!江东既然以此体例练兵,岂会不知破船之理?你莫不是江东派来的特工,来引诱我军的?”
陆逊说道:“不敢当,鄙人自江东而来,天然晓得江东练兵的体例。听闻魏王一年前曾筑玄武湖大练水军,但玄武湖安稳,如何与长江比拟?江东练习水军之时,常会以铁索链之,待兵士风俗了水势,便可解开铁链,在水中穿越自如。现在魏王大可效仿此法,将诸多战船链为一体,以十艘为一个单位,何愁晕船?何愁疫病?”
“你内心好受不?”
曹操故作不明白状,问道:“公达何出此言?孙策英勇,周瑜奸刁,况我军另有诸多困难未能处理,何来大捷之说?”
荀攸沉默不语,一旁的程昱咬了咬牙齿,却还是没法做出让魏王前行的定夺。他们晓得,魏王必定是想持续南下的,但是疫病、晕船的题目不处理,就算是强如魏王也会有所踌躇。
“你可晓得孤忧从何来?”
荀攸说道:“荀罡远在西线,心胸魏王,此番派人前来必是为魏王解忧,魏王无虑也!”
“公达,孤这几日夜不能寐,以我军兵力天然胜那孙策甚多,只是我军未习水战,只上船便感受头晕目炫,这如何能够作战?另有,前几日军中发作了疫病,固然孤已经调派几名合格的医师前去救主,却只是杯水车薪。”
荀攸一语点破,但曹操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前番官渡倒有文若为我指导江山,让我进军攻讨袁绍,方才有了官渡大捷,河北之地……现在文若作古,军中莫非无一人可让我前行者?”
“只要我军将士熟谙了水势,不会呈现晕船、病发的症状,那打起仗来不也是拼人数了吗?水战所需者为谁?弓箭也!只要我甲士数充沛,箭矢够用,何愁不破敌军?”
荀攸点头道:“确切如此。”
曹操眉头微挑,却没急着让那人进帐,而是笑着朝荀攸、程昱二人问道:“仲德、公达,你看着荀罡派人来我这里,竟是为了甚么?”
“既然是练习之法,如何与敌军决斗?”
“你的意义是让孤退兵了?”曹操眼神俄然一变,竟一改之前病恹恹的模样,变得霸气侧漏。
曹操笑而不语,笑容中的意义让人捉摸不透。
“那就不消说了,公达,你马上招来铁匠百人,命他们连夜加工赶制铁索,务必在一月以内将我的船只链接在一起。以十艘为一单位,切莫搞错,不然军法论处!”
陆逊早不记得本身应当有个老婆的事情,故而有此迷惑。
曹操面色减缓,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贵荀罡军中有你这等青年才俊,之前倒是我小觑了你。既然你知我进退两难,可有甚妙法除之?”